哪里有他说的那么轻松!这是一场异常艰苦的比赛,云生一直在挨揍,却硬撑着不愿投降,到最后连胳膊都脱臼了,始终还在咬牙坚持。
他不过就是险胜了几个点。
事后有记者采访,对手评价云生,说他是个非常有毅力的拳手,也为他永不放弃的运动精神折服。
一股热血从白默胸口涌出来,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强大的力量支撑他苦苦坚持下去,但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优秀的朋友,她还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更何况,她现在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做好肖宁宁。
再比如,弄清楚白默的真正死因。
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兀自伤心。
和云生一起在街头闲逛,是她这辈子、上辈子以来,最轻松愉快的时刻。
难以置信,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走过的街道,居然还没有和云生在一起一天之内走的多。
橱窗里的模特、路边的雕塑、墙壁上的涂鸦,全都成了唯美的背景,云生衬着这些背景,拖着受了伤的胳膊,嘴高高地肿着,脸颊上的淤青也十分明显,他一边走一边说笑,好像要把分开这几个月的事都说个遍。
白默静静地听着他说那些琐碎的小事,不时会心一笑,这些画面每一帧,都是绝佳的画面,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来美国的事,下个月就让他们去办吧?”他啃着大汉堡,大咧咧地问。
白默低下了头。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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