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家之前,白默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门前的冷落惊呆。
偌大的房子,只有苏阿婆一个人。
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可树枝已经有很久没修剪,早没了记忆中精致的模样,只有几株参天大树疯长,更高也更密了。
“阿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白默清楚地记得,除了司机,家里还有三四个工人,可现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是啊。”苏阿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道,“你等着,我给你倒杯茶。”
“我自己来。”她下意识回答,却猛地想起自己不再是白默,就停住了脚步。
苏阿婆笑着起身来,拖着沉甸甸的腿去往厨房,嘴里还嘟囔着说:“你第一次来,怎么知道东西在哪儿?”
白默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
壁炉上原本有一副祖孙三代的油画,现在已经被白布盖了起来。
博古架上有外公生前最喜欢的古董花瓶,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阵风吹过,门哗啦啦地响。
“孩子,有空就过来玩儿。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苏阿婆把茶递给她,就又打开了话匣子。
从外公到妈妈再到白默,她说了很多。
白默一直在听,听得既心痛又心酸。
若不是透过苏阿婆的眼睛,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白家祖孙三代的人生,竟如此雷同得荒唐可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