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房子刚刚租好,手头上资金掏空,还没有钱装修,只能等到春节过后再说。

数百平一层此刻空无一人,显得空空荡荡,但还是让蔡学飞颇为兴奋,跟着天庆混,未来是何等的光明。

看不到那块挂在大门口的铜牌吗:天庆文传,在骄阳下熠熠生辉,向世人宣示着属于他们的时代的来临!

次日发行的东方日报,采用一个专栏做了个大大的标题。

天庆的野心。

文章特意配上一张赵天庆和教育学院学生合影的照片,这还是天庆的真容第一次在香江人面前呈现,任谁都不敢相信能做出祈祷、约定、新鸳鸯蝴蝶梦这样的神曲,写出诛仙和仙剑奇侠传这样的大作,是照片中那个洋溢着青春、带着和煦春风般笑容的年轻靓仔。

难怪大歌星甄呢说他是人见人爱的靓仔,难怪张明明说他是自己最最亲密的兄弟,难怪鬼才黄霑说他是惊艳之才靓绝人物。

不过东方日报的文章就写得让人稍微有些不爽了。

“天庆的曲风多变,从婉约动人的祈祷到穿破躁动的约定,再到如诗如画般的庐州月,他向世人展示出流行与古典的交织美感。或许,问梦没有追梦的传唱度高,也没有后者的销售量惊人,甚至曲风和词意中显露出丝丝无奈和苍白,但天庆给众人并没有表现出无病呻吟之态,反而表达出比任何情歌更加彻底的情感

歌好,书更好。

天庆开创了全新的文学途径,已经落寞数十年的仙侠小说在他的笔下再次重生,全面升华。呆板不近人情的张小凡,无赖却又重情重义的李逍遥,是如此亲切又真实的来到我们身边,这些虚拟的书中人物,仿佛带着太平洋风暴蓦然为我们打开一道令人仰视的大门,门里众生百相,门外蠢蠢欲动,一瞬间的交集,竟是让人如此般的欣喜和激越

碧瑶那片动人心魄的衣角,我们可以猜测,身为大地之母肩负保佑众生的赵灵儿是何等的结局,天庆的笔下,就是这样的令人痛恨,令人无奈,却又令人难以割舍

昨日,一向神秘的天庆突然造访教育学院,扬言新近创作了一部英文小说,即将在美国问世,声称三个月内销量定能突破千万册,并和学院教授定下约定

这个来到香江不到两个月的内地年轻人,何尝有如此大的信心?到底是信心还是野心?

香江文人不易,或许,天庆的野心能鞭策他们奋起直追,在世界中立下一锥之地”

金墉坐在办公室中读完这篇文章,一向都是以笑容待人的他眉头深锁,李正民和天庆之间的过节他有所听说,不过按照金墉的想法,当时报社确实没有版面供给诛仙,但李正民千不该万不该用那种态度对待人家。

后来倒好,圈子里面流传着明报有眼不识泰山,错失一个天才作家的作品,这就令人有些尴尬了。

此刻功成名就的金墉在72年写完鹿鼎记之后,不再动笔创作长篇小说,更多的事情是参加各种座谈会,见面会,偶尔写点散文随笔之类的文章,生活是何等的潇洒惬意。

而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香江文坛,金墉和梁雨生两大家封笔,除去亦殊的言情小说之外,还找不到其他具备文坛影响力的人物,市场上充斥着的都市来自宝岛或者狮城作家的作品。

不论温柔还是凄婉的言情小说,金墉都不曾刻意去关注过,那些书和流行歌曲一样,生命力过于短暂,不见琼遥、西慕容等人,几乎一年一部的写,这不得不令人怀疑作品的质量。

文学和金钱相比,虽说两者都不可或缺,但重视传统的金墉还是倾向于前者,他也知道文学创作的艰辛之路,自己一路走来是何等的艰难,特意向香江申报了“青年文学发展基金”,用来激励更多的年轻人走向创作之路。

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理想中的作品。

直到天庆的横空出现。

想到这一点,金墉不由觉得面色微微发热,香江人不识珠玉在前,偏偏让宝岛的古珑抢到个头彩。

天庆写的仙剑小说,有大气磅礴,有灵动可人,有惊心动魄,足以和自己的作品相比,金墉甚感慰藉,香江文坛后继有人矣!心中想要见见这位年轻人的念头更加强烈,只是人家一再推脱自己太忙,等到方便的时候才好。

金墉只道是天庆年轻气盛,也没有去计较,到了他现在的身份和年纪,意气用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东方日报今早刊出的这篇文章就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他从文章中看出了背后的推手。

纵然三个月千万册的新书销量确实不会让人赞同,甚至觉得天庆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但他代表的是什么?

他代表的是香江文人!

他承载的是香江打开西方文学世界的探路石使命!

你们一下子把天庆推到风口浪尖,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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