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习惯享受手下人殷勤付出的杨承祖,脑子里终于翻腾出最后一个妙计。“红色是我的,其余归你……”下边的话不想再说下去,让于飞自己领会。
哦!于飞惊讶地问为什么?败局已定还要跟我讲条件?哪有这样不讲理的?而听者的杨一承祖只是哼两声,对他的话并不回应,只向旁边的彭云看了一眼。
“噢,我懂了!”一直在前边助威的财务科长彭云,最理解书记的话中之意,或者称其为心中的图谋,更何况杨承祖为输赢同于飞争执不下,闹的不可开焦呢。“红色姓社,其它各颜色都姓资!”这是彭云的心里话,是推理,也是顾名思义,那可不是简而言之的,这图谋是要给于飞带上资产阶级帽子的。
不管是心语还是用嘴直说,彭云的话是郑重的,她的激情像在火炉里烹爆的包米花,在热高温中,只要打开她禁闭的仓门,就会发出惊人的咆哮和呐喊,那可是非凡四溅的,而且在呐喊中,还带有几分恶意地微笑!此时她的两只眼睛随即扫向于飞,即而又转向观众,还不时地举起双手,是鼓动群众,挑逗那些有不同意见和看法人们,随着她的声势,张扬杨承祖的思想气势和影响力。但此时的彭云也在思前想后,心中的杨承祖和于飞之间的矛盾开始在她的心里荡秋千,像脚踩两只船,拿不定主意,游离于二人两者之间。人挪活树挪死,现在彭云的心早就动了,像墙头上的草,是风吹草动更是大雨倾盆,经过几番摇摆和心动之后,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的根基,也就是她的心就定在杨承祖身上。她在想,识时务者为俊杰,杨承祖是书记,是厂里两千多工人的领导,无论想什么做什么,那是非他莫属的,简单说是打铁人手掌中的铁锤,你得听他的,他让你是个什么,你就得是个什么,如果不听,手中的锤子在你身上敲打几下,怕疼的人到那时不服也得服,不是也得是。如果你真的跟他较劲,那他手中的槌子会对你千锤百炼,让你在他的锤打下百炼成钢,最终成为他需要的那个死心踏地的人。是不疼不痒吗?实际上在告诉你,不要拿杨承祖不当回事,他不是你打屁股的棍儿,你可以看不起他,他可看的起你,这看的起可不只是警告,是要处及你的皮肉,疼在皮肤上,愧疚在心里,而且这种感觉是久而久之,没边没沿儿的,一句话要你言听计从。现在的于飞是什么?也仅仅是副厂长,而又是那么年轻,她可不能老牛吃嫩草。像天上漂动的浮云,能给她彭云带来什么?他能斗的过扛过枪杆子,在前线打过仗的杨承祖吗?他是建国的功臣,经过几度的思前想后,她心里的这朵飘忽不定的浮云还是定格在杨承祖身上,当然是委托在他的心里,那是永久的,不折不扣的,无论碰到什么都不能改变的。
只有杨承祖看的上彭云,他一直把她当成心里的那朵花。而彭云的怒放是天天的,经久不衰的。可是自从沈秋梅来了之后,他的心不再对她那么专一了,总是在想着沈秋梅,两眼盯着沈秋梅,这就是现在的彭云。
越想心里越腻味,像钻进泥沼里泥鳅,浑身上下都是杨承祖,那可是日日夜夜的,就是厂里上班时间也不能离开。想着彭云走向杨承祖,坐在他旁边的长椅上,或许是远了点,又挪动屁股挨近他,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腰,真想伸过嘴唇亲亲他脸,因为到目前为止他的脸仍然没出汗,光溜溜的,怎么看怎么入她的心。可是再看周围的人正在众目睽睽,上千双眼睛苍蝇似地在踪着她,一旦她的嘴唇亲到杨承祖的脸上,会是个什么状态?那会让人们笑掉大牙的!彭云毕竟是个要脸面的女人,老人们都说,有钱难买回头看,一事当前先想到后果,这是她的处事哲学,一旦酿成事实,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让人们说三道四的不说,看到她就鸡一鼻子牛一眼的,或者指鸡骂狗,这样下去将来还怎么做人!一想到那个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合的着吗!她不敢下这样的本钱,只能把爱藏在心里,她有时也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可是在杨承祖面前,爱和不爱是没理由的,也是说不清楚的。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