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大局已定,你应该放下武器。”副厂长于飞,不想给这位书记更大的难堪。面对这稳操胜券的球局,他本可以穷追猛打,直至把球台上的球儿全部打入袋内,让这位横行厂里的霸道书记一落千丈,再也不会上来敲打他这位副职。
“算咱们平局。”杨承祖又提出他往脸上贴金的要求,当然这是他若有所思之后,他知道于飞会他这了脸,于是满有把握地挺起胸脯,且有理直气壮的架势,想给自己每况愈下的形势拦上一条横坝,脸上多少增添点光彩。
“平局?”于飞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然不让。“应该说你想当赢家,不不不,你一向是赢家,而现在的局势……你想挽回败局吗?我可以给你机会,也可以让你的机会像晚间的彩云,总是那么光彩夺目!”而心里却说:一会儿的时间你就会屎坷浪下山滚蛋了!
于飞的油腔滑调是被迫的,话里话外不能不带点攻击杨承祖地损腔,以示甘拜下风的,不可一世人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好你个盛气凌人的于飞!在大庭广众之下成心出我的丑!真是天生挨刀的坯子!你不想想我是谁?光棍还不吃眼前亏呢,而你倒给我狗吃屎的大歪脖!”这是杨承祖的心里话。
一向目空一切的杨承祖心里想着,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于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须臾之间,凶恶的脸色一转,又换成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他不想理会于飞的嘲笑,没有人敢嘲笑他这位书记。他是一跺脚,全厂,乃至市局就四角乱颤的权势的英雄。于飞不过是个初生的牛犊子。但是气可鼓不可泄。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举向耳朵,抓耳挠腮地嘬起牙根儿。杨承祖不甘此心,一定要挽回败局。在球台上,尽管他不是于飞的对手,但必须打赢!他打的不是球技的输赢,不是经济仗,而是他的政治账,是他党委书纪的龙脉,是他权威的延深,是他一手建立的光明机械厂的名誉。全厂两千多人的眼睛盯住的方向不是他于飞,而是他这个响当当的杨承祖,他是党的群众形象,是主沉浮的权力之王!
可是又想应该怎么说呢?怎么降服看台上人们的心呢?他头上带的是皇冠?还是济公头上那顶和尙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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