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就进去看,只见他比壮工更累,正在用平板使劲的往墙上抹。张叔把脚猛往上踢,二指厚的砂浆就纷纷往下落张叔气得骂道:“你这笨蛋,人家的厕所还够大吗?”再往地下看,已经看不出地面是本来面目,落了一地的砂浆。气极反笑,说:“以后你就是我老师了,记住,你的老师已经死了!”从此不再收徒。
今天张叔主动提出要收他为徒,他最后一次收徒在十年前,这就表示他要重新收徒。儒生说道:“那当然好,可你不怕我太笨吗?”他看看安安,忽然觉得也应该收安安为徒,有些是就好说,于是接着说:“张叔,收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我和安安一块学吧?”
“嗯,安安也是个好孩子,但我只想找一个关门徒弟……”张叔有点点难为情,说出来怕安安不高兴。儒生就问安安:“安安,你愿不愿意学技工?张叔都收我为徒了,我们就一块学吧?张叔你看安安也愿意学呢!就让他也算一个?”
其实学不学技工对儒生无所谓,只是他突然想起这样能更好地接触娟姐,打听消息也就更加便利。拉上安安,就等于又加了一个保镖,他知道安安对自己是一心一意。其实安安对学技工也不太感冒,才一二十岁的人干什么能够死心塌地?但儒生让他学,就有他的考虑,安安相信儒生的计策。
“让我姑父看着办!”安安干脆地说。张叔无奈,安安是他的知己亲戚,既然儒生替他提出来,就只好答应吧。张叔说:“你们就算我的关门徒弟吧,以后就再也不收徒了。”有句话叫作“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张叔好吃好喝,就只好如此。
“谢谢了,张叔!”儒生好像非常激动,转身对安安说:“安安,我们要拜师了,可不能就这样吧?”安安不知道儒生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就说:“儒生,有话你就直说,别像猜谜语似的行不行?难道你怕我姑父会反悔吗?”
反悔倒不怕他反悔,儒生不稀罕这门手艺,学不学都无所谓,只不过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但他不能明说。儒生道:“安安,你没听说吗,拜师就要请老师喝拜师酒,我们难道就让张叔干磨牙?算了,不跟你废话,张叔就借我几十块钱吧,我和安安一块请你好不好?”
尊师重教啊?张叔立时就受了感动,说:“安安就是不儒生回来事,你看儒生多懂事?你就不会主动提出来。儒生,说借多少吧,但也不能浪费才行。”张叔恨不能拍胸躺下保证,大力支持儒生的举动。树荷不禁在一边咳嗽了几声,希望引起张叔的注意。
安安听儒生这样说,心里也就明白:一般情况下张叔往外借钱不超过二十元,就怕借钱出去多了对工人不好控制。安安说:“对了,我才想起来拜师要请老师,姑父就一人借给我们五十吧,我们也都要换衣服了,省得再找你。”
干壮工一个月也就百元多点,五十元接近半月的工资,张叔有点心疼,又听见树荷的咳嗽不正常,不禁踌躇起来:树荷是什么意思今晚也不说话,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安安却不满起来,嚷嚷道:“怎么了姑父?不想借?我们有工资在里面,又不是不发给我们了,真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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