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秦莞的眉头紧皱着。
两日前,她是为姚心兰问完脉后才离开的,她口上虽说要用药两日才知道姚心兰的胎能否保下,可她心底却是成竹在胸的,从她施针的那一刻起,姚心兰的胎就保下来了,而那日问脉,也证明姚心兰的确好转许多,既然如此,此番姚心兰病重又是为何?
“九妹妹,侯府太长公主的病可大好了?”
马车之外,秦琛在马背上轻声探问,秦莞掀开帘络看过去,只瞧见一身蓝衫的秦琛略见憔悴,即便如此,骑在马上的他仍然风仪俊逸。
“已经好了许多,无大碍了。”
“那便好。”秦琛松了口气,“若非心兰难受的厉害,我也不会过来接人,幸而侯爷和夫人通情达理,九妹妹,你真是厉害。”
适才江氏拉着秦莞的手出来,亲昵宛如母女,看样子秦莞的确治好了太长公主的病,可秦莞来了锦州三年,有谁知道她会医术的?
从前有过那么一两次,秦莞在冬日得了伤寒,病的奄奄一息之时,还是他帮着请了大夫,倘若秦莞自己会医,为何不自己治自己?
“侯爷和夫人皆是明理之人,自不会介怀的,何况秦莞本就是秦家人,自然是自家病人更为重要些。”秦莞手支着帘子,低声解释了一句。
茯苓见状将帘子接过,对着窗外道,“大少爷来的正是时候,侯府可不太平”
茯苓心直口快,秦莞想拦也没拦住,秦琛眉头一皱,“怎么了?”
秦莞严肃的看了茯苓一眼,这才将茯苓即将出口的话压了下去,转而叹了口气道,“宋家小姐的案子未结,这两日侯府内颇为忙乱。”
秦琛虽未经历过那夜的场面,回来之后却是听着到处都在议论,无需秦莞多言便也明白了,“到底是人命案子,又是在婚嫁当日,自然不太平。”
微微一顿,秦琛关切的道,“太长公主的病若是好了,在那案子定下来之前,你还是少过侯府走动,免得惹上麻烦。”
茯苓在马车内一个劲的点头,秦莞抿了抿唇,“是,多谢大哥。”
秦莞并非想在侯府留多久,可事到如今,太长公主的病让她挂怀,宋小姐的案子也叫她生出更多的疑窦,她没忘记,昨夜和今晨的事似乎都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如此想,可她被秦琛接回,也只好将侯府的事先放一放,秦莞让茯苓放下帘络,双眸暗沉下来,毕竟,秦府也不太平。
马车刚在府门前停稳,墨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九小姐回来了!”
秦莞掀开车帘走下来,墨书便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红着眼眶上前来,“九小姐您可回来了,我们小姐一直盼着您呢……”
秦莞蹙眉,快步走向府门口,“到底怎么回事?”
墨书鼻子一酸,“小姐她……这两天晚上老是做噩梦,身上虽然没见红,却总觉得肚子疼,您没回来,老夫人说去请杨大夫过来,小姐却不愿,就想让您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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