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被一阵悠悠笛声打破,顾轻澜侧耳倾听,发现笛声貌似是从客苑传来的。

“谁在吹笛子?”顾轻澜率先起身查看。

自从经历了上一次以声御毒的暗杀,顾轻澜对于笛声十分敏感,此刻除了下人们感叹笛声的宛转悠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无碍,是凌雪在吹笛。”楚云修安然坐在一旁,好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凌雪?”顾轻澜愈发怀疑这笛声有问题。

因为她一直怀疑凌雪的动机,凌雪三番四次对楚云修下手,楚云修不可没有察觉,可是楚云修一直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

楚云修如此反应,是不是说明楚云修很在乎她,所以包容了凌雪的一切任性行为。

顾轻澜回头瞧见楚云修悠闲品茗,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楚云修愿意被凌雪伤害,自己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

顾轻澜最终选择保持沉默,转身安静地站在院中听笛声。

楚云修见顾轻澜最终保持沉默,微微敛了敛双眸,静静地看着立于院中的瘦小身影。

……

彼时正依窗吹笛的凌雪见到窗外闪过一抹红色,猛然顿住动作,甚是恭敬地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凌雪的言语间有抑制不住的欢喜,可是不敢抬头去瞧窗外的人。

“原来凌雪小姐这么期盼奴家?奴家真是开心极了!”尖细的嗓音从窗外传来,打断了凌雪的一切幻想。

“怎么是你!”凌雪低声惊呼道,这才发现来者并不是自己期望的那个人,瞬间切换回淡漠神情:“药带来了?”

站在窗外角落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缓缓放置在凌雪手中,低声道:“公子吩咐了,炼制子母蛊极其不易,你一定要好好利用。”

凌雪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瓶,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几日因为手头没有子母蛊,所以她借口还在炼制解药,暂时安抚了夜一等待一段时间。

如今子母蛊到手了,她终于可以报仇了!

“想想这个楚世子可真是可怜,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窗外那人感慨不已。

只不过到底是真的感叹世子命苦,还是在讽刺凌雪心狠,都未知。

凌雪脸色一顿,十分不悦:“花辞镜,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怎么还不走?”

被唤作花辞镜的人正是多次刺杀楚云修的“南疆三怪”中的一怪,精于伪装,常以女装彩衣示人,无人知晓其真面目。

“嘤嘤嘤!”花辞镜装作十分伤心的模样,哭诉不已:“凌雪小姐可真是薄情,刚刚不是很期盼奴家吗?现在怎么又急着赶奴家走?”

凌雪一直不喜花辞镜不男不女的模样,但是花辞镜是公子的得力助手之一,她不宜与之闹出矛盾。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尽快帮助公子完成计划。你要是被发现了,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

花辞镜对于自己的隐藏和轻功最有信心,一点儿也没将凌雪的话放在心上:“只要楚云修不在此处,谁也发现不了我的踪迹。”

凌雪径直转身,不想和花辞镜多说一言。

花辞镜向来明了凌雪的态度,知晓她眼高于顶,能进她眼的唯有公子,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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