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机灵的少年在通报了身份之后,便是径直的向自己走来,这让公孙昱不由得挑了挑眉,便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少年。
只见那个少年在见到公孙昱之后,便是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公孙司马,我家大人前来赴宴了,不知公子可愿同行?”
说完,那个少年便指了指营门处停着的马车。
公孙昱看了眼那个豪华的马车,便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个田主薄,如今都会摆谱了。以前都是直接从马车上下来,现在都会使唤你来了。”
不过,公孙昱虽然是埋怨的嘀咕,但是内虚拟全是一乐,正愁没有消息来源,这个田仪来的可算是真是时候。
“田主薄也在车中。”少年又是行了一礼,声音恳切地说道:“不过,我家大人不是田主薄哦。”
“不是田主薄?”公孙昱一愣,“那会是谁?”
“郎中令,李大人!”
听到这个小小少年的话,公孙昱一愣,旋即有些吃惊的呢喃道:“竟然是李儒那个老毒蛇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罢了,姑且走一步,看一步。”
摇了摇头,公孙昱便是在少年的带领下,走向了马车
在东汉,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天下繁华在雒阳,雒阳繁华在东市。
雒阳的东市界面足足有十几丈开阔,时值正午,秋高气爽,清风微拂。
东市中间两排百年的古树夹着御道,树干苍劲朴拙,树叶洋洋洒洒的飘落着。
大道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讨价还价,说话吆喝,这让本来很是萧索的秋天变得繁荣起来。
这里汇聚着来自各州各郡乃至于异国他乡的土特产,粮食,肉食,蔬菜,布帛丝绸,珍宝珠玉,车辆马匹等衣食住行,样样皆有。
来往的商贩,汉人胡人,馆舍酒肆,处处可见。
而这一切,都由东市令管理,每天的白天午时之后开市,夜晚闭市。
掀开车窗帘,看到雒阳的繁华景象,公孙昱内心感慨万千。
公孙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看到雒阳的繁华景象,就想起了,一两年之后,董卓迁都,焚烧雒阳,大肆掳掠的场景。
再与现在这幅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对比,公孙昱不由得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难以抒发,便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以疏散心中的郁结之气。
但,公孙昱也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使劲的忽悠董胖子,如果让董胖子任由自己的部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么,现在的雒阳已经不会有如此繁华热闹的景象了,估计早已经人影稀疏,大道空空了。
于是,公孙昱觉得,自己冒死在董卓那个杀人狂魔前忽悠一番,也算是值了。
只不过,说到他为何坐在车里还这么不老实,东瞅一眼,西看一眼,除却东市是真的繁华热闹,挠的他心里痒痒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车里的气氛有些太无法言表的尴尬。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坐在这个车里,纵容公孙昱响起一首歌: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说着不着边的话,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虽然,今天没有下雨,但是,车里的场景实在是太符合这首歌开头的场景了。
李儒一直脸色阴沉地坐在正中央,平日就十分的低气压的他,此时仿佛更显得公孙昱跟田仪欠了他二百文钱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公孙昱还跟田仪说了一下不着边的废话,可是,一看李儒一点没有接话的意思,公孙昱也只好识相地掀开窗帘,东瞅西看了。
然后,公孙昱不由得自主地哼唱起来:“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想不到,公孙昱这么一开口哼唱,反而引起了一直低气压的李儒的兴趣,李儒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公孙昱:“思伯,这是什么曲调。”
“哦,这不过是小时候听到的幽州小调,难登大雅,不过,胜在颇有野趣。”
“唔,不错”李儒点了点头,然后又不说话了。
本来,公孙昱听到李儒竟然问起来这个,便以为,这个李儒心情好了,能够搭上话,也就能够套出些什么情报,结果,就问了这么一句,李儒又不吭声了。
这就让公孙昱很是蛋疼了。
毕竟,自己从一开始,就打算从田仪哪里打探到消息,毕竟,在军营里打探到的消息,都太了,很难表现出当今的形势,只有李儒田仪董卓这种知晓天下事的人,才能知道一些深层次的人。
所以,公孙昱对于李儒的沉默很是哀怨,仿佛,自己是哪个做错了事,男朋友生气不理会的小女朋友一样。
哀怨,哀怨,还是哀怨。
对于今天的宴会,公孙昱从一开始,就打算,从李儒哪里尽可能套出点消息,可是,现在没了突破口,达不到获取消息的目的,这怎么能不让公孙昱不哀怨呢?
就在这个气氛再一次陷入僵局的时候,那名少年突然停下了马车,探头对车内的李儒开口道:“大人,到了。”
在少年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起,李儒好像才完全恢复了往常的正常态度,对个公孙昱长篇大论的说道:“思伯,前些时日,本郎中得你盛情邀请,我和主簿也都是答应了。”
“只不过,因为公事繁忙,我和田仪也是实在脱不开身,为了深表歉意,我和田仪便略作商议,在今日特意选了此地来作宴会之地。”
“也算是向思伯赔罪了。”
公孙昱本身就掀着车窗,正好看到马车停在了一座豪华的酒楼前。
从吴匡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口中得知,这座酒楼可是东市中最有特色的一个酒肆,酒肆完全主打西域风格。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