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程空眼中的却是,道路附近的人家,大门口户户皆是挂白绫,无一户人家的大门口,未曾挂上白绫。
灯火通明的道路上,四处迎风飞舞白绫,除去偶尔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声低声的哭泣,走在这种道路上,犹如是走入了亡者的世界一样。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程空却是只能带着有点难看的脸色缓缓的,在这条附近已经遍布白绫的道路上,缓缓的走着。
随着程空一路走在这条遍布白绫的道路上,入眼之处,无一不是惨不忍睹。
情况稍好的人家,也不过是一父亲带着尚未成年的孩子默默的坐在灵堂处。
而情况一般的人家便是只有一妇女,或者是一男丁自己一人独自守着灵堂。
更甚者的人家,已经是灵堂上遍布着各种牌位,只留下一孩子默默的守在灵堂上。
也就是说这些孩子已经的所有直属亲人全部死了,若非还有街坊邻居的帮忙,恐怕其亲人的尸骨都无法入土。
而进入程空眼里更加惨不忍睹的,还有几户人家的灵堂上已经是空无一人,连父母孩子老人全部都上了灵位,只有街坊邻居在帮忙守着。
看着这样子的场面,程空想起自从剿灭了萃儿村之后,自己的所作所为,成天的无所事事,是一度的在心中自责着自己。
带着一股深深的自责,程空无声无息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夜程空连晚饭都吃不下,主动的将侍女给赶回去了,独自带着愧疚之心躺在床上,在黑暗的天色中默默地留着泪水。
初始镇内原本死忠于自己的人,有一千多人,经历此战过后,能够活下来的人已经是不足四百。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
若是将整个初始镇比喻成一颗大树的话,那这一千余人就是大树的根。
如今大树的根,已经断了三分之二,只有三分之一的根还在勉强的撑着这颗大树。
此时只要大风一吹,初始镇的这颗大树就会随风而倒地。
至于那些被强行带回来的人口,他们只能算是树叶。
若是大树的根基没有损伤,他们就是能够让大树生长的更加茂密的树叶。
可此刻大树的根损失大半,他们已经成为了大树的负担了。
幸好的是此次是大胜一战,程空到是还可以凭借着初始镇那一千余用生命好换来的胜利,继续维持着对初始镇绝对的统治地位。
一夜无事,待到第二日清晨时分含着自责之心入睡的程空不过是天色微亮便醒来了。
昨晚程空躺在床上,已经是想了一夜了。
对于如何安置原初始村的村民,心里基本上是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了。
除去那些失去了直属亲人的孤儿外,对待其余村民程空只能是给他们按照英雄应该有的地位对待。
而除去地位之外便是只有吃喝住了,他们的住处到是可以,处于初始镇的中心,初始镇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加好的地方了。
那么就只剩下吃喝了,吃喝的话,程空已经是想了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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