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伯又拉着公子羽进房,帮公子羽整理好衣冠,又对其道:“公子痊愈,又欲出门?公子忘带马鞭了!”
说完,又把一根马鞭交到公子羽的手上。
公子羽此时是心急如焚,也没有在意,接过马鞭,又出门去。
顾城中的公孙府因为公孙焦在中山国的地位特殊,所以公孙府有与其地位相符的规模,公孙府有偏殿、主殿两座大殿。
而此时公孙焦就在主殿上,还未进门,就看见站在两排的侍卫。
侍卫左右而侍,神情严肃而威武。见公子羽急来,也没有阻拦。
公子羽推门而入,殿中二人,公孙焦不位主,在主位的是一个与公孙焦年纪相仿的男子。
男子衣着山纹长袍,在与公孙焦笑谈。笑容间,有别样的威严。一见公子羽,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柔和了许多。
公子羽心中有些慌乱,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公孙焦言。而没有注意到主位上的男子。
而公孙焦显然有些不悦,公子羽推门而入,而不顾礼节,这是公子羽的常态。公孙焦虽是不悦,但在国君面前,他还是不好发怒。
“为何如此唐突?还不来见过国主?”公孙焦严肃道。
公子羽一愣,连忙下跪,道:“公孙羽见过国主!”
二人顿时神情有些怪异。中山武公看了一眼公孙焦,见其脸颊涨红,随即笑道:“羽儿为何突然行此大礼?羽儿平时是不喜跪拜的,莫非今日是有何事?有何事尽管道来,为父在,如非过分之求,为父便先帮你阿爷做主了!”
公子羽一愣,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显然他的这一跪,跟以前的公子羽有着很大的区别。
作为严父公孙焦,此时也是相当为难。若不是国君在此,恐怕他早就破口大骂了。公子羽在国君面前“献媚”,肯定又是要干什么混账事。
可偏偏他就长得像国君的爱子公子代,国君对他就如对自己的儿子一般,有时候更甚宠爱。平时国君见公子羽都是以“为父”自称,对其要求也是有求必应。
“有何事,就说吧!”公孙焦也是有几分无奈。
公子羽此时有些犹豫了,他原本只是想跟公孙焦说的,可没有想到国君就在府上。
中山武公见公子羽神情有些犹豫,又宽慰道:“无妨!无妨!羽儿无需顾及!”
公子羽转念一想,中山武公对他就如同己出。口无择言,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他要说的话,让国君听到了,或许效果会更好。
公子羽起身,长呼一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国主!阿爷!魏国不久将伐中山,中山将亡国。还请国主和阿爷……”
“混账!你这竖子!竟敢诅咒我中山国,罪当死!尔平时就不学无术,整日欢歌纵马,如今竟然口无遮拦,乃公你父亲的意思亲……亲斩尔!”公孙焦瞬间大怒,拍案而起,指公孙羽鼻子,竟有拔剑之势。
公孙焦身子微微晃动,似要昏倒过去。显然,他是被公子羽这句话给气得不轻。
而在主位上的中山武公,脸色也有明显的变化。先前的笑意,如乌云掩日,光华瞬间消失不见。
公孙焦又看到公子羽手持马鞭,怒气负加,喝道:“尔月前与舞姬同骑而坠马,如此玩闹。如今大病初愈,又欲纵马!真是气煞我也!玩闹也罢!坠马也罢!尔竟敢咒我中山!吾有此逆子,真乃大祸啊!”公孙焦仰天长啸,悲心欲绝。
随即公孙焦突起,一把夺过公子羽手里的马鞭,狠狠得抽在公子羽的身上,又大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逐出顾城!”
随即,公孙焦跪倒,对武公道:“臣下重罪,臣下教子无方,才方使其如此。望国主念其重病出愈……”
武公再看公孙羽不禁摇头,叹道:“罢了!公子羽初愈,病诟留身,命易师与之同去。病愈方可回顾……”说完,武公便甩袖而去。
公孙焦轻擦额头汗珠,方才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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