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药老回来时就见敞开房门的屋内,鬼娘坐在木桌边,右手正拿着针线,左手拿着一块布料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缝制着,身旁的木桌上还摆放着装着针线用的针线筐。
药老站在房门外看向屋内正专心做着针线活并未注意到自己到来的鬼娘,踌躇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鬼娘,我想进来等小丫头醒来,能行吗?”
鬼娘听闻药老的话愣了愣,抬头看见满脸期待的药老想了一会儿道:
“进来吧!这儿也没什么外人,不用担心那些闲言碎语。”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着手中没做完的活。
药老闻言抬步进入房内,看见鬼娘手上正在缝制的衣物,便问道:
“鬼娘,你这是给小丫头做的新衣裳吗?快做好了吧!”鬼娘继续缝制着手中的衣物头也没抬的道:
“是呢,快做好了,就差两只衣袖就做好了,我得趁小丫头还未醒来,赶快把袖口接好,不然等小丫头醒来后就没有穿的衣物,还好现在正值夏季,做衣服没有那么费时,但时间还是比较紧,我只用了红线在衣裳上绣了一个简单的平安节,希望小丫头这辈子平安顺遂,逢凶化吉。”
药老看着忙着手中针线活儿的鬼娘,未再出声去打扰。药老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越矩,女子的闺房一般男子是不能进的,孤男寡女惹人非议,昨天因为事出紧急和乐老头他们已经越矩过一次已是不该,可自己按耐不住那颗想要见到小丫头的心,就只好舍了自己一张老脸不要。
药老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待看见床榻边的一个脚凳眼前一亮,快步移步过去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望向躺在床塌上熟睡的婴儿。一时屋内静谧无声,只有几道轻浅的呼吸声和时不时传来的剪刀咔嚓声。
时间飞逝,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淡淡的晨雾笼罩着大地,那晶莹剔透的露珠从花草树叶间缓缓滴落,鸟儿在树枝上欢快的舒展着它那清脆的歌喉迎接着新的一天。
这时床上的婴儿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她那黑葡萄似的双眼,眨了眨。药老见婴儿醒来,立马一脸惊喜的转头向鬼娘喊道:
“鬼娘,鬼娘,你快来看看小丫头,她醒了,你看她是不是饿了?”
可是待看见鬼娘抱着婴儿向恭房走去时不禁有些失望,神情恹恹的道:
“小丫头,原来不是饿了吗?只是要上茅房。”
但就在鬼娘抱着婴儿从恭房出来说小丫头饿了时,药老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给鬼娘说了一声,便运起轻功向厨房飞跃而去。
待自己回到房间时,看着已经将衣裳穿戴整齐的婴儿,心情忐忑不安却又满含期待的将端着的碗递给鬼娘,站在一旁看着鬼娘抱着婴儿坐在桌边将自己精心熬制的老虎奶喂到婴儿嘴边时,药老感觉心都提了起来,比面对自己那严厉的师傅时还要紧张,待见着婴儿喝下去时,药老不仅松了一口气。
药老见婴儿现在正大口大口的喝着自己精心熬制的老虎奶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一股满足感,也不枉费自己琢磨了一夜所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小丫头还太小禁忌比较多,很多去腥味的法子都不能用,像茶叶、蜂蜜这些都不能用,药老想到这儿便听闻乐老头在叫自己。
“药老,没想到你还真是在这儿,我一大早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屋里没人,我就猜到你可能就来鬼娘这里来看小丫头了,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
乐老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乐老头走进屋内向鬼娘拱手作揖道:
“叨扰了,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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