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希望自己带着白马王子去参加趴,想成为最引人注目的公主。莫泊桑先生的项链就向人们展示了一名女性不惜代价的“为悦己者容”的故事。为了在宴会中显得美丽出众,马蒂尔德太太向朋友借了一串项链,结果被弄丢了,为了赔偿这串项链,马蒂尔德太太付出了十年的代价。为了一时的荣耀和闪光,多少女人付出了让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台湾一名著名学者曾经谈到过中国女人因为受到中国社会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影响,从而造成了对男权社会的过分妥协和依赖。他谈到,梁实秋说男人最后的话题总是要谈到女人的,而女人的话题则离不开自己的男人或者男朋友多么优秀多么有权利有财势,或者自己的子女读书多么成功、子女多么懂事。似乎女人最大的成功不是自己的奋斗而是自己选择的男人和生育的子女。

田由甲不幸而又有幸的成为罗倩的那个“男人尊严”,也就是罗倩带在身边证明自己眼光和实力的男人。

罗倩并不满意田由甲能够展示出来的实力和本身的条件,但好在她从来也没有把田由甲当成她的选择之一,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可以聊胜于无的过渡。其实以她本身的眼光和审美情趣,她应该坚持宁缺毋滥,只是也许田由甲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实力没有一点让她稍稍心动的资本吧。

田由甲很清楚罗倩的心意,所以他给自己定位为“挡箭牌”,帮罗倩遮风挡雨的同时,阻挡狂蜂浪蝶。他其实也并没有把罗倩真正放在心中,因为他喜欢的女人绝对不是罗倩这种风格的。他不喜欢传统的女人,但也不喜欢时尚的女人,他喜欢在传统和时尚之间的女人他不喜欢妖艳的女人,但也不喜欢端庄的女人,他喜欢在妖艳和端庄之间的女人他不喜欢骄纵的女人,但也不喜欢死板的女人,他喜欢在骄纵和死板之间的女人。他不喜欢虚荣的女人,也不喜欢朴素的女人,他喜欢在虚荣和朴素之间的女人。

很明显,罗倩绝对不是让田由甲动情动心的女人,最多就是在身材上符合了田由甲对女人的喜好,能让田由甲时不时升腾起男人的生命之火。

这天,罗倩打电话叫田由甲去吃饭,说是她和很多朋友一起,要他穿得体面一点,言谈风趣一点,气质高雅一点,掏钱大方一点。这是罗倩第一次使用田由甲这个过渡牌男朋友,也就是田由甲第一次进入罗倩的生活圈、朋友圈。

田由甲实在很难说自己要怎样才能穿得体面一点,至于后面三点,他勉强还可以做到。什么叫体面一点呢?田由甲自己认为平时自己的穿着其实就一直很体面啊,罗倩专门提出来,一定是还有其他的要求。

想来想去,田由甲只好理解为衣着要有型要上档次要有品位要有价格和价值。于是将家里的最好的衬衣、外套和裤子都拿出来。因为最好的一件七匹狼的外套前次穿过还没有洗出来,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出一件海澜之家。雨果波士的衬衣是白色的,海澜之家是深蓝色的,半身缘的休闲裤是黑色的。穿来穿去试来试去总觉得不很协调不很满意,主要是海澜之家的这件外套明显是冬装,厚实,而且因为没有熨烫,显得有点褶皱。半身缘的休闲裤明显是夏装,配冬季的外套明显很难和谐。

实在没有办法,田由甲从下午4点一直围着罗倩的“体面”而绞尽脑汁,直到5点,他仍然不满意。想着马上就去买一件吧,毕竟一件上点档次的外套可不便宜,怎么也得上千,可自己手中却是拿不出这个钱来了,毕竟月末了,生活费还有点勉强,怎能拿出钱来购置新衣。

就在田由甲思考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说自己突然肚子疼,以便可以推脱这次和罗倩的朋友闺蜜们接触的机会时,孔船东回来了。

本来按常理,孔船东此时绝对不该回家的,他最近一两个月都在和朋友倒腾衣服卖。就是拿15万的资金买回5元钱一件的包含3万件恤、短衬、衬衣那种打堆批发的卖法。从广东或者福建等沿海发达地区打堆批发一批衣服,拿到西部内地摆摊卖或者批发给一些小商店卖。所以最近孔船东很难得的比较忙碌起来,总要等到晚上9点以后10点左右才能回家。

田由甲于是问:“东帅,怎么还没天黑就回家了?你的业务不是最近都比较忙吗?难道衣服都卖完了?”田由甲以前叫孔船东为阿东,可惜孔船东不喜欢,他喜欢田由甲叫他帅哥,叫孔帅也不太好听,最后只有叫东帅他才满意。

孔船东也奇怪这个时候在家的田由甲,因为多数时候田由甲回家的时间要么是中午12点到1点,要么是傍晚7点到8点。

“有家,你、为什么在家里?你的稿子交完了,你不出去采访吗?”孔船东很少叫田由甲名字,只有在需要借钱的时候才会叫一声“兄弟“,其他时候都是有家、有假、油价、有价、优价、尤嘉、友佳的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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