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香就在钱夫人这句刻薄的话中惊醒过来。

想要站直身子,却因为刚才的眩晕,身子微颤,向后跌倒。

“天香妹妹,小心!”

原本以为自己注定会被狠狠的摔倒在地,就在慕天香为自己祈福,千万不要摔得太重的时候,她轻飘飘的跌进一堵人墙中,她被及时出手相救的钱枫稳稳的扶在怀中。

耳边传来钱枫担忧的声音,伴着强烈的心跳鼓动声,慕天香顿时一惊,羞恼的想要从他的怀里起身。

男女授受不亲,她如今被想要与她退婚的男人抱在一起,知道的人说那是轻爽,可是不知道的,若是一个添油加醋给传了出去,算是什么事。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钰锦,瞧见她吐了血,已经吓破胆的惊叫一声,跑到她的身边,将她从钱枫怀里搀扶起来。

“多谢钱公子相扶。”慕天香随口改了对钱枫的称呼,一时间有些乏累,不着痕迹的靠住钰锦,冲钱枫福身道谢。

“不用客气,天香妹妹没摔着就好。”钱枫手中残存着子慕天香身上传来的温度,对他来说显得过于灼热,久久不退。

如今又听到她对自己道谢,声音宛转清脆,他顿时只觉心头一颤,一种发自内心的爱慕之心油然而生,只是她对自己的称呼,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受伤。

只是一抬头瞧见慕天香奇怪的看着他,立刻慌乱的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香儿,你没事吧。”谢富贵显然也是被她突发的状况惊吓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走到慕天香身边扶了她一把,有些担心的冲门外慕林喊道:“慕林,快去找田大夫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慕天香会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直接做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谢富贵不由得一愣,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写怒意,不是因为她甩开自己的手,也不是因为她目无长辈,不知礼数,独自一人坐下而生气。

他气恼的是,慕天香连句话不说就甩开他,在外人面前没有给他留些面子。

恼怒的瞪向慕天香,却在看到她的眼神后,心头一凛。

此时慕天香嘴角溢着血,那凌厉的双眸笔直的望着他,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一般,让他顿时有些慌乱,不自在的收回手,心慌的把视线转移开。

谢富贵的表现,让慕天香不禁冷笑,除了刚才那声唤田大夫过来的话,让他有一点点身为人父的形象,可是从始至终,只因为不顺了自己的心,便都是对她怒意相向的,这又哪里像个当爹的了。

想必如果外人不在,他大概就会直接跳脚发难了吧。

慕天香挺着腰板,视线扫过站在一旁的钱枫,最后落在钱夫人身上。

人不欺我我不气,人若欺我必反驳!

这是她在前世时,父亲教导过她的一句话。

如今不管家人外人,全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如果她还是一味的抻着放着,不反抗的话,最后受害的,还是自己。

慕天香深吸一口气,拿起帕子将嘴角的血迹擦抹干净,才扬起头对着钱夫人冷笑一声道:“整个漓城里,谁都知道我慕府的女子,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婚论嫁,向来全凭自己喜悦,而如今您你说我与您钱家有婚约,媒人何在?婚约何在?证据又何在?”

“当然有证据!”钱夫人听了慕天香话,显然然没有想到慕天香会突然向她发难,因为一直以为慕天香还如当初那般,只会躲在人后的怯懦性子,所以如今被她这么一吼,一时间竟然是诧异的晃了神。

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她虽是吓了一跳,还是迅速收拢了情绪,回了神儿,做回太师椅上,虽然心下不喜,但还是回了她的话:“当初谈下这门亲事,可是有互换了信物的,留给你的,可是我们钱家的祖传玉佩!”

“那钱伯母,我倒是有个请求,还望您告知于香儿,那玉佩究竟是什么样的?是方是圆,是白是绿还是是大是小?”慕天香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夫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中,她并不打算等着钱夫人做任何回答,继续开口:“既然说玉佩是留给了我,可为何我到如今都不曾见过?先不说玉佩之事,为何就连我自己何时多了个未婚夫,我也不知晓?我不知,我娘可知?漓城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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