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河放开手,把脸从面具前移了回去,然后转身回到怀德:“怀德公公,不忙,不忙。”

这时,吴耐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刚刚差点没被吓死。

吴耐心中不禁想到:宰相吕云河一定知道这铠甲里有人!可他没有戳穿,而且,从刚刚他的举动里来看,他甚至在帮我们隐瞒。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像会武功的人,就不怕我突然给他来一下?等等……他一开始就没带侍卫下来,难道说……这老狐狸一开始就猜到了暗阁里的人是我们?而且还能断定这副铠甲里的人就是我?

吴耐想到这心乱如麻,他实在不知道吕云河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吴耐还在纠结的时候,听到怀德又问到吕云河:“宰相大人,这里您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事吗?”

吕云河回到:“倒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怀德公公,今日这扰乱皇城的贼人,若是依你之见,该是何方神圣呢?”

怀德低下头思考了起来,他一边思考一边回到:“依老奴的浅薄之见,他们没有去谋害皇上,而宫里又没有丢什么东西,更没有人被绑架,也没有人被杀,这该是……唉,老奴无能,还是猜不透啊。”

吕云河这个时候又转过头来,再次把目光移到虎纹铠甲上,吴耐心中暗骂:老狐狸,你又吓我!

吕云河一边意味深长地笑着,一边说到:“是啊,这不是冲着皇上去的,又不是偷东西,也不是绑票,更没有人死,就是使节挨了人家一顿揍,可不奇怪吗?”

吴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所谓擅闯皇城的贼人,这老狐狸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了。得呐,到底还是没瞒过这老滑头。不过他现在没有拆穿自己,那就是默许了?也不对,他明明告诫过自己,敢踏入尚武殿半步,就格杀勿论的。

吴耐实在是猜不透,这吕云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怀德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问到:“宰相大人向来是神机妙算,不知宰相大人有何高见呢?”

吴耐听到这句后,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他刻意压住了呼吸,一定要听清楚吕云河下一句回答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音。

吕云河又捋了捋胡子,好似在故意吊人胃口一样,围着石台踱了几圈,急得吴耐一口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后,他才缓缓地说到:“我估计,该是一些听闻了我大宣高手被人打败后,觉得不服气的江湖高手吧。”

怀德听完长哦了一声:“怪不得!只有使节团的那个爱德华被打了一顿!原来是这样!”

吕云河笑了笑,说到:“不过我也不敢断言就是了。”他又突然盯上了虎纹铠甲,继续说到:“也许,还有些我也猜不到的原因也说不定呢。”

吴耐心中暗暗骂到:老狐狸,你又又又吓我!

怀德连忙回到:“我倒是觉得宰相大人您说得合情合理,如果不是真正的贼,那问题就没那么严重了。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的目的不是谋害皇上,那老奴这颗悬着的心,也能放一放了。”

吕云河笑着回到:“放心吧,如果是要谋害陛下,也不至于偏离到四方使节邸那么远的地方吧?”

怀德大大的松了一口:“呼,是啊,是啊。好,宰相大人,那我们走吧?”

吕云河却是摆了摆手,笑着说到:“别那么急嘛,怀德公公。来,我有几个小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怀德一脸疑惑,心想,这有什么问题上去说不好吗?可这位宰相大人德高望重,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回到:“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宰相大人只管问就是,老奴知无不言。”

吴耐看到,吕云河突然指了指石台上的金盒子,问到:“怀德公公,你可知这箱中装了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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