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抹光刚刚钻进来,时初就已经清醒了,她迅速起床。
行李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了,她东西不算多,装了一个箱子一个背包。
季家上到老夫人,下到佣人,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今天要去报道了,只有一个老佣人想起来这茬,在头一天晚上敲开了她房间的门。
“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时初点了点头。
她在这间没有生活气息的房间中呆了十几年,却没有几样东西是她自己的,仔细数来,也就脖颈那枚戒指勉强算是。
老佣人静静看着时初这点东西,摇了摇头,随即从自己房间中拿出来一袋药物塞进了时初的箱子里。
“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当心,不要随便与陌生人搭话,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碰,晚上社团聚会不要出去喝酒……”
老佣人像是一个老妈子,念叨着时初的吃串住行,许久后才发现,房间中仅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
她缓慢的抬头,恰好与时初微微泛红的眼眶相对,手指一顿,然后轻轻拨开时初额头上的碎发。
“傻孩子,去上大学是件好事,哭什么。”
时初摇了摇头,用指尖蹭去眼角的一点湿润,“我、我没事。”
她没有母亲,没有父亲。
这么多年生活在季家,她羡慕却得不到的东西太多。
哪怕是老佣人这样零星细碎的关怀,她都倍感珍惜。
时初连连点头,喉咙仍然有几分哽咽,“我会记得的。”
早晨,她吃力的拎着自己的大箱子从二楼走下来时,撞到了季夫人的贴身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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