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骤然噤声。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向时初的神情有些紧张。

时初的面上笑意不减,像是全然不在意小琴的口无遮拦,“我没事,都、都习惯了。”

说着,她有礼的向小琴告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她并非天生的结巴。

如果不是过去那件事,现在的她大概也能像是正常人一样说话和交流。

时初站在季家庭院中的一棵小树苗旁边,为自己的理想化摇了摇头。

过去不容假设,如果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她可能还会那样做,同样义无反顾。

天色黯淡了些。

季家的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几个佣人在庭院中罚站,还有几个低着头,行色匆匆的穿梭在季家的走廊中,一个个脸色紧绷,严阵以待,好像大厅中藏着什么怪物。

时初从侧门进去的时候,季老夫人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气势如虹的训斥佣人,“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凉焰和圈圈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人通知我?”

季家的管家站在老妇人身边,面无表情的帮助老夫人顺了顺气,不偏不允的指责了几个佣人没能恪尽职守,扣半个月工资以示警告,随即又跟在老夫人耳边说道。

“您先消消气,出事的时候您正在飞机上,联系不到您也是正常。”

季家的老夫人和老先生,也就是季凉焰的父母,自季凉焰接下季家大任后,都在国外度假。

季老夫人向来最惦念自己的儿子,时不时坐飞机飞回来看一看,季老先生则是个老神仙,出了国门就撒了欢,一年到头不见回来一次。

季家的管家万没想到,平日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老夫人今日却犯了拧,手中的拐杖猛一点地,“消气?还想让我怎么消气?”

“我这才离开了多久,你们这么多大人,看不好一个孩子也就罢了,献血何时需要凉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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