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土匪?!”

李天林瞪大了眼睛,先看了看同样吃惊的吴子健,继而又去看担架上的晋军参谋:

“你这个情报参谋,够厉害的山里有女土匪,你都掌握?”

吴子健也想知道究竟,但他没有再说话:看来,关门山的局面,远比从晋西北出发之前的预想要复杂得多。

“山里的土匪都是男的,”肖俊平换上了平淡的口气:“只不过,匪首是个女的,匪号刘五妹,在关门山一带落草多年了,丰店、文城一带的百姓和官府都晓得的。你们八路军是外来户,不知道也正常。”

“肖参谋,你说的这个刘五妹,手下能有多少人马啊?”吴子健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

但精明的肖俊平察言观色,明白这个八路军副营长对关门山的匪患已经上了心他有意不回答,却调侃道:“咋?吴长官还真要带着一营人马去关门山落草?眼下可是国难当头啊,贵党不是宣称要做抗日先锋吗?就跑到大山里去当先锋?”

吴子健不置可否,李天林却笑出了声,他同时冲着吴子健和肖俊平说:“咱教导员说的对,你真真是一个国民党顽固派军官!对八路军横挑鼻子竖挑眼。”

李天林说这话时的神态并不带恶意,但晋军参谋听见“教导员”三个字,知道他指的就是刘树,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蓦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行军队伍后面传来,是两个边走边说着什么的女战士,她们脚步匆匆地追上了担架,其中一个是营部卫生班的女卫生员,这两天就是她在照料肖俊平而另一个,晋军参谋也很快认出了,她正是今早在肖俊平审问日军俘虏时担任记录的女文书。

女卫生员是来查看、询问伤员肖俊平状况的,见躺在担架上的他脸色十分难看,急忙问道:“肖参谋,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李天林抢过了话头:“没事儿,他是这里不舒服”,一边说,一边笑着用手往自己的心口指。

肖俊平的目光则落在了女文书身上,他再次为这个女兵的俏丽面孔感到惊叹。

“你好,肖参谋!”

女文书见肖俊平注视自己,就主动向他敬了个军礼,笑魇如花地出言问候。这一来,年轻的晋军参谋反倒局促起来:自己伤痛缠身、衣冠不整,在友军女兵面前,颇为自惭形秽。

“你的日语讲得真好!”女文书看出了对方的窘态,不等他开口,就落落大方地说道:“听说你在日本留过学?”

“哦……是的、是留过,留过学……”肖俊平越发局促了。

一旁的吴子健感到有趣巧舌如簧、语带机关的晋军参谋,竟然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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