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选幸?”

“正是,小姐此番可有对策,如何才能引蝶栖身?”桑惜有些焦躁,若是翻牌选幸,倒可疏通打点,蝶儿就行不通了,它欲往何处终是不可预料,北堂墨也是有心至极。

“可是庞云山的玉蝶?”施澈轻问。

“仅仅是在远处隔着金笼瞥见一眼,您这一问,确是很似数年前上官先生自庞云山带回的蝶。”桑惜不能确定。

“如此,倒也不难,你且将兜衣取来。”说话间施澈已将发簪取下,朝着掌心狠狠下滑,眼见血顺势下落,桑惜眼疾手快,扯过刚熨洗的绣莲肚兜放于掌下,施澈苦笑:“险些浪费。”

桑惜瞅她一眼,既慌又急:“小姐何故如此,照此情形,明日怎去选幸?”她拿起兜衣欲按住创口,不料施澈抬手,又往掌心划了一下,血流得更快了,浸染兜衣。

“小姐!”桑惜也顾不上礼数,声音不自觉放高,恍惚想起现下已在宫中,又只得极力压低声调,“您这是做甚?”

“桑惜莫急,我自有因由。”看着被血浸润的兜衣,施澈很是满意,随后取出枕间一药瓶,将药粉撒于创口,那药甚奇,创口竟慢慢合上。

“小姐所用,可是创愈散?”印象中,此等奇药,除去鬼医上官白,当世恐无第二人可配就。

“进宫前师傅托母亲转交于我,只当是个防备,而今却有大用。”

“上官先生的药自是极好,可小姐此番意欲何为?”桑惜松了口气。

“那玉蝶嗜血,对血腥味甚为敏感,明日穿此兜衣,它必落吾身。”施澈笑语。

“如此甚好,小姐之智,桑惜拜服,如今想来,当年上官先生收徒之时,不选桑惜而中意小姐是颇有道理的。”桑惜撇嘴叹息,赞誉之词依旧满满。

“再这般称道,可真叫人昏厥了去。你且去将这兜衣收妥,切勿让人撞见。“

桑惜将肚兜挂于榻尾,关上了通风的窗,正欲备水让施澈沐浴,回头却见她已倒在湘榻上睡熟了,桑惜也不问话,自是拿起薄锦轻轻为她盖上

酉时,御花园内。

众人都已梳妆妥帖,按位列站。施澈首封才人,自是立于最前,其余之人紧随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却没寻到沈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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