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嘚瑟,周唯变戏法似的变出两瓶红酒:“萍水相逢,刘小姐就那么肯帮我挡酒,我实在感动到无以为报,所以我想跟刘小姐喝一个。”

踏马的,喝个酒还需要那么迂回!

强忍着想要砍死他的冲动,我笑着,一副好心体贴的样:“能给周总帮忙真的是我荣幸。周总不必客气,身体健康最重要。”

扬起脸来,这厮肆意勾住我的眼睛,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暧昧:“那是肯定。有个健康的体魄,才能出去约炮,给某些深夜寂寞的女人排忧解难,你说是吧刘小姐?”

笑容像是被胶水固化凝在嘴角,我勉强撑住:“周总真爱开玩笑。”

捏着瓶颈,将其中一瓶放到我面前来,周唯笑得耐人寻味:“你错了刘小姐,我这人不爱开玩笑,我喜欢到处约炮,就是不知道刘小姐会不会跟我意趣相投。”

卧槽,按这样的阵势下去,就算周唯那傻叉没直说,这满桌的戏精也会浮想联翩。

那些戏精不认识我,我倒不介意他们怎么想我,但踏马的这里有老娘的客户啊!

不得不认怂,我故作镇定重新展露灿烂笑颜:“哈哈,周总你真幽默。我敬周总一个,我先干为敬。”

说话间,我作势要抓起周唯递过来的那瓶酒。

这个缺心眼的傻叉,却轻飘飘地睨着我:“我以为,就冲我跟刘小姐那么投缘的份上,刘小姐就不该拘泥于拿杯子喝,应该吹瓶。”

真的想尽快从这场煎熬抽身,我二话不说把酒瓶凑到嘴边:“周总说得对。”

本来我酒量没那么水,但可能是啤酒混红酒,酒气一直拱,总之饭局结束时我焉巴巴的,还是红唇妹帮忙挽着我胳膊给我借力,我才勉强站起来。

头实在太重,从饭店出来我实在支不住,挂在红唇妹的身上打了个盹。

正沉湎在闭目养神里不能自拔,我的身体突兀被朝着前面一抛,摔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我艰难将眼睛撑开。

明晃晃的灯光下,周唯的脸肆意映入眼帘,他笑得阴郁,我心惊胆颤。

人在突变的情况下总是潜能无限,就像是被鬼掐了,我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疾疾往后挪,一个不小心后脑勺撞到了床头。

痛觉,倒是让我的酒意散去一些,而床头也暂时限制了我的动作,我像八爪鱼似的贴在那里,我不断张嘴,舌头却像是打了结蹦不出一个字来。

用手揪住衬衣的领子,周唯一边扯着扣子一边笑意更浓:“我这都还没开始上你,你就提前叫床酝酿气氛?”

好吧我承认,我骨子里确实有肤浅这个毛病深深根植,即使眼前这个人性情大变到已经不是以前清亮模样,他那张脸仍然对我有致命吸引力。重逢后数次碰面,他与瞎眼妹在我眼前卿卿我我,我烦躁得恨不得动手撕开他们。

可这并不代表,我现在愿意跟他来一场天雷勾地火。

我倒不是现在脸皮厚了想装纯,我只是认为男欢女爱这事得你情我愿,强取豪夺性质就变得不一样。

用力咬舌,用疼痛来缓解酒精麻痹,我总算能吐出一句:“你别乱来!”

伸出手来捏住我的下巴,强制性将我的脸仰起来与他四目相对,周唯笑得更阴晦:“出来玩的,一般都是越玩越放得开,刘多安你不行,两年不见你退步了。还是,你现在更喜欢玩被强上的那套情趣?”

手突兀往后游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钩摔成四脚朝天的姿态,周唯的身体压上来,他按住我胡乱挥舞的手,挑着我零星几根发丝,缓缓吹气:“你猜,我今晚会不会上你?”

对他的愧疚,就像是海滩上的砂砾,被他一次次用这层层叠叠生生不息的羞辱冲刷,已经所剩无几。

而此时,我脑门一抽,结合他与瞎眼妹黏糊的程度我自动发挥想象力,他与那个傻叉翻云覆雨的画面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莫名的烦躁就像雨后春笋密密麻麻,借着酒劲我对他怒目而视:“滚!你要发情,回去对着那个瞎眼妹发情去!”

周唯的表情,仿佛有微微一滞,可我还没窥探出个所以然,他更是轻佻:“你这是在暗示我,你现在一对一都提不起兴趣了,得多找几个人一起来?”

以前用作侮辱他的话,现在被他翻倍还回来,我很没出息的,又被他呛得暂时词穷,只用视线与他对峙。

僵持一阵,周唯将我被他勾起撩动的头发摔下,他干脆利落从我身上起来,慢腾腾地整理他衣服的领子:“你犯不着在我面前装矜持,就算你现在把自己脱干净,拍着屁股求我干你,我也懒得提枪上马。我嫌脏。”

难堪与尴尬并驾齐驱,我扶着床头艰难爬起来,我正要把脚往地上杵,周唯这丫二话不说,伸出手来,又一次将我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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