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历经世人的白眼,侥幸地从埋藏屈辱与不甘的沟渠中爬起,就不能弯下高贵的膝盖,哪怕傲骨碎裂、筋肉剥离!而如今,依旧孱弱的我,还会在别人的嘲弄中苟延残喘么?纵然千疮百孔,也要用最后一口气,吞其肉饮其血,满身荣光地倒下。不,我是注定将九州踩在脚下男人,睥睨众生,唯我尊严不可践踏!那些曾经助我有恩于我之人,我要让他在春风雨露中活着而那些曾经欺我辱我之人,我要让他在疾风暴雨中湮灭!

现在,我的朋友在为我的奋战中倒下,而我却在远处无力地观望,一点点伤痛的羁绊,一点点对力量的渴求,就可以让我背着屈辱、背着嘲弄,引颈就戮么?不,这不是我活着理由!邪满脸张狂,怒笑着吼道:“鬼鲛,你自由了!而我,要一战到底!”邪紧咬着锋灵剑,将躁动不安的左臂抛弃一边,提剑冲了下来。

“哦?这不是想求见宗主的家伙么?如此废物,倒是勇气可嘉。去两个人速速解决了,好将三人一起埋葬。”

锋灵剑突刺,将上前两人的普陀掌一一打散,脸色苍白的邪急速近身,想将锋灵剑刺入敌人心府,却还是被两人躲闪过去。

“燃烧灵力,也不过是如此战力,蝼蚁一般,也敢挑衅禅宗!”话音刚落,几记普陀掌将邪打翻在地。

邪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志向远大,奈何灵力却不足翻天覆地,虽败,亦无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人,把这苟延残喘的三人速度解决掉,收拾收拾回禅宗。”为首的踹两下邪的身体,满脸木然。忽然,眼前突然出现的巨大灵兽,吊起了他胃口,兴奋地说道:“鬼鲛?法兰寺的鬼鲛竟然在这里,他们的缺失,今天我们倒是可以弥补了,大功一件!”

“那这三人怎么办?”

“鬼鲛才是头等大事,别让它跑了,碾死着三只臭虫能费什么气力!”

绿油油的鬼鲛,倒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迎着禅宗六人走了过来,淡淡说道:“把你脚边的那个人,交给我,你们便可安然离开?”

为首的踏着邪的后背,笑着说道:“哦?这是你的救命恩人么,没想到灵兽还能念上旧情!若是和我回禅宗,小小要求又岂会不答应?”

鬼鲛声如洪雷般笑道:“呵呵,你要是乐意帮忙,可以脚力重点,断了他的气息,也省得我动手了。”

“没想到灵兽也能有此心智,竟耍起了诡计!我崇明,又岂会轻易上当!”崇明将邪的脑袋踏入尘土,却看着鬼鲛一脸的淡然,有所猜忌地说道,“这家伙才是你未离开的原因吧?”

“是又如何,你们六人给了自己为他陪葬的机会。”

“之前藐视我禅宗的三人,如同死鱼般躺在这里,而你依旧难逃我禅宗的手心,奉献终生才是你的命!”对于鬼鲛的威胁,崇明不以为意,将脚收了回来,生怕一个不注意索了邪的性命,给了鬼鲛逃离的机会。

嘴皮上的功夫收服不了眼前的鬼鲛,崇明将邪踢到身后,一个眼神,六人灵气骤起,只是普陀掌拍在体型硕大的鬼鲛身上,如同挠痒痒一般,一甩尾一挠爪,灵掌破碎,根本无法束缚住奔袭而来的鬼鲛。

“这鬼鲛倒是有些实力,必须认真对待了。”

“珍惜你们说废话的机会,一会就没了!”鬼鲛向天长嘶,空气震荡,面露狰狞地说道,“既然禅宗喜好玉石,那就让我的鳞甲割碎你们的身体!”

鬼鲛脚掌一跺,地面烟尘四起,身上附着的鳞甲似是注入了活力一般,纷纷立了起来,长臂一震,数十硕大鳞片向着禅宗六人激射而去。

“梵天之音,起!”崇明六人不敢小觑,合力祭出硕大金钟立于面前,护住身体。

“砰砰砰……”

打在金钟上的鳞片飞弹而回,在鬼鲛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印。

“竟是这恼人的破钟,活该将你们碎尸万段!”似乎曾经领教过梵天之音的厉害,也知道了对付的手段。鬼鲛龇着锋利的獠牙,活动着巨型脑袋,面对飞速撞向自己的金钟,挪过一个身位,将金钟包裹怀中,想凭借自己撼天动地的力量中断他们的驱使。

金钟在鬼鲛的怀中,慢慢减速,渐渐变得不受控制。

崇明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喃喃说道:“没想到这畜生力量如此强大,竟有办法规避梵天之音的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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