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金大牙拎起刘绍林的衣襟领子,往他脸上啐了口,道:“活腻了,就跟爷说声。前两天你欠的那吃花酒的五十两银子可是没还呢!不给你松松骨,你是癞蛤蟆不知道深浅啊!”
刘绍林本就是喝酒上头,酒壮怂人胆。被金大牙这里这么一吓唬,酒便醒了七分。腿肚子不住得打颤,嘴里说着求饶的话:“金哥,不不,金爷爷,有话咱好说好说。”
“好说?好说个屁!”金大牙一口啐在刘绍林头上。“宋老板给你面子,你还这般不知趣?欠着我乐籍馆的银子,还敢打我乐籍馆的人,真是活腻了!钱今天还不上,就别怪兄弟不客气,今天我亲自带人到松元当去收债,听说你还有两个长到十二三岁的妹子?平城的规矩,不还钱就给人,你自己掂量着办!”
刘绍林听了这话,慌忙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不一会儿,额头竟有点点血丝渗了出来。
宋妈妈皱眉道:“金大牙,你还跟他废什么话?打一顿,关到后院的牲口棚子里,通知他们家,拿银子赎人。”宋妈妈说话有些着急了,茜雪慌忙给宋妈妈顺顺心口。
刘绍林闻言已是面如死灰,片刻间心里便拿定了一个主意,虽然没有太大的希望,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突然昂首挺胸道:“你敢动我?我亲姨父可是平城县令!平日里,他老人家是最疼我的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被打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刘绍林一说这话倒还是有些效果,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金大牙手上的动作缓了缓,心里打起了鼓:“尽管这刘绍林家里就是个开当铺的。但真如他所言,他的母亲可是县令夫人的庶妹。虽说嫡庶有别,但话又说回来了,血脉这东西,砸碎骨头还连着筋呢,万一有什么差池”
那刘绍林本就是个市井无赖,见金大牙迟疑了,便立马跳开摆脱挣扎。自己洋洋得意的整了整衣领头冠。
“现在知道怕了,敢说我活腻了?告诉你们,今天这事要不给我个说法,就甭想过去!”刘绍林嘴里还在逞强,他就近找了座,耀武扬威地坐下。早有几个识趣的小歌女在茜雪的眼神示意下,上前用帕子给刘绍林轻轻地擦着。刘绍林不耐烦得一把挥散了。
刘绍林见势,更加得意。他摸摸还在发烫的脸颊,话头一转,用手指着灵潇道:“小妮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老子!我告诉你灵潇,我要是把今天的事告诉我姨父,就他那脾气,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周围人都敛气闭声。朊香绯雨更是看的高兴。心里想着,这个花榜状元就要倒霉了。
却不想灵潇毫无畏惧,她轻轻地“呵”了一声,用手帕掩住了口,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个小妮子笑什么?”刘绍林见灵潇无所畏惧,更加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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