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妃的一等宫女绿荷叩首道:“回圣上,娘娘同往日一样用了早膳便乏了,奴婢伺候娘娘躺下,可没多一会儿娘娘便开始说不舒服,太医来了说是早膳……”

太医忙叩首:“圣上,臣查了所有的东西,只有这一碗杨枝甘露有问题,里面掺了活血的东西。”

绿荷有些不可置信道:“杨枝甘露是祐妃娘娘送过来的”祐妃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呢?合宫上下哪个不知祐妃性子冷淡,对圣上且都是无意的,她为何要如此行事。

“晴妃和孩子怎么样?”江别天觉得自己的身体正一寸一寸的凉下来。

“娘娘和小皇子福泽庇佑,暂无大碍了,好在娘娘胃口不好,只喝了两口”太医擦了擦汗不敢直视江别天。

“好好给娘娘诊治,如有差池……”江别天看着太医。

太医忙稽首:“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回南殿。

江别天鲜少来回南殿走动,却不是不喜祐妃,祐妃乃南疆的长公主,南疆的大将军,行兵布阵不输男子,江别天敬重她的人品和才能,接纳她也是因着南疆内乱,祐妃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转眼间几年过去了,祐妃与江別天只是在棋与剑上的知己,从不逾礼,江別天知晓祐妃的所思所想,正如祐妃也深知他一样。

祐妃听闻了流云阁的事面沉如水,若有所思的端坐在雕花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玉如意。

江别天进了门便看见祐妃稳如泰山端坐在堂上,祐妃扫了眼江别天起身福了福:“圣上今日倒是清闲。”

江别天盯着祐妃目光如炬:“听闻你早些时候送了杨枝甘露给流云阁。”

“是”祐妃无所谓的态度足以让人十分恼火,可江别天似乎已经习惯了。

“御医在里面查出了不该有的东西,你如何解释?”江别天看着祐妃,而祐妃的眸中一派清明。

“我并没有什么想解释的”祐妃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雨,丝毫不在意江别天的怀疑。

是了,祐妃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他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既然祐妃承认,那么便是谋害皇子之罪,回南殿今日落锁,外人莫可入”江别天看着祐妃,祐妃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一如当年战场那,只是这一次她并非只是轻轻福身,祐妃稽首:“昆弥瑾谢圣上!”

江别天叹了口气,他知道昆弥瑾已经有了决断。

当年南疆进犯大周西南边陲,江别天便是与祐妃也就是当年的南疆长公主昆弥瑾大战,南疆宫延不断传来消息,南疆被王后暗害,昆弥瑾心智大乱,南疆不敌,新王匆匆继位,随后割了三座城池还将长公主送了过来,江别天原本打算将人退回去,可却听闻祐妃说不愿意回去,江别天派人去打探,方才得知,南疆王很宝贝自己的掌上明珠,龙御归天了之后,新南疆王却十分不待见这个妹妹,原因也不过是上一辈争宠的缘故,南疆王的主张再明显不过,想她战死沙场,眼不见为净,不想她却命大活了下来,南疆的太后便示意南疆王将她嫁了过来,一来可以表示南疆的诚意,再有便是那些爱恨纠葛了,加之南疆王的死因谜团重重,祐妃在南疆的处境已然是十分凶险。

江别天在战场上曾与她过手,很是敬重昆弥瑾的人品,看中昆弥瑾的才能,便将她留了下来,若要护她周全,还有哪儿比大章宫更安全呢?可即便是如此,他却深知昆弥瑾早晚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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