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恪听完扶哲的话,有些失笑。这个仲昊对徐清夏是真上心。不过也可惜,徐清夏的心思可完全看不到这些吧。

他转过脸来,了空正坐在他的对面,“这次派的是谁来押送?”

“是朝zha多。”了空回道。

“朝多啊”恪点着桌面,一下一下,不紧不慢。“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原来是你营中的吧,后来好像是调去守卫阙城的。”

“公子说的没错。”了空过去是武将,现在是武僧,没变的依然是话少的习惯。

“卓君这一队人马也快要准备出发了,你的人要跟紧了。驿站那边怎么样了?”恪说着,又转头去问扶哲。

“小洛的人已经都办妥了,就等着朝多的人马。”

浮屠城的人眼生,用在此处最合适。

恪的手指一停,屋子里就沉静了下来。过来好一会,才听见恪缓缓的开口:“扶哲,你去告诉卓君,蚕蛹和原丝都不见了。”

了空与扶哲无言的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门外忽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欢快的嬉笑着,于的佛寺极为不符,

恪的眼神冷冷的飘过,了空的神色僵住了。

“扰了公子,我这就出去让那个小僧走开。”

恪挥挥手,房间里静极了,任由那爽朗清脆的声音穿梭飘荡在空气里。

了空噤声坐着,袍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扣住大腿,指节清白。

“这个孩子”

“公子请放心,我都会料理清楚的。”了空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看恪的眼睛。

时间在此刻似乎过的极慢,了空的额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恪笑了笑,递过一块手绢给他,“擦擦汗吧,不必紧张。”

了空接在手里,汗却出的更厉害了。

“主持师傅,你不是说一入空门四大皆空吗?竟还有这放不下舍不得的时候?”

“公子误会了。我贫僧只是担心孩童无状,担心他搅扰公子思绪。”

恪走到窗口,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树后面,“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主持师傅还是应该潜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是,公子。”

从恪的房中出来,扶哲落在了空的身后,直到出了院门,他才紧走两步,跟了上去。

“主持师傅。”

他叫了一声,了空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还是淡淡的,没什么生气。

“方才公子是不会要那孩子的性命的”这忽然脱口而出的话,把两个人都惊到了。

扶哲一向听话办事,安分守己,这句话却说得大大越矩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了空更是对这异于以往的扶哲感到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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