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晌午荷歌一边揉着有些晕晕的头,一边出了帐篷。

帐外一片晴好的天,阳光却不甚烈。河边不知何时已经起了一个凉亭,仲昊卧在凉亭边的一处藤椅上,脸上盖着一册书,脚边架了两三根鱼竿,手柄处闪亮亮的,细看才知是缀满了宝石。恪则坐在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自己与自己下棋。

荷歌四处望了望,没看到徐清夏的身影,从昨天的情形来看,仲昊待徐清夏似乎很亲厚,来了这里都与他形影不离,这个时候他却不在,有些不应该啊。荷歌正在纳闷。就听见书后头,仲昊懒懒的声音传来:“别望了,清夏昨夜忙了一晚搭建这个亭子,此刻还在帐内休息呢。”

荷歌一愣,看向仲昊。只见他已把书从脸上拿了下来,正拿它挡着阳光,笑眼弯弯的瞧着自己。

原来昨晚清夏是被叫去做这个了。可他好歹是堂堂镖局掌柜,身上还有伤,仲昊却指派他做这样的事,荷歌有些愤愤的噘噘嘴。

恪坐在一边,和往常一样,安静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局。

荷歌其实有点不明白,相比于徐清夏为宋家奔走尽力,恪却是万事不劳之人。为何仲昊待他,却是更加亲厚呢?听闻仲昊有偏爱姣好皮相的癖好,徐清夏之容也算上乘,这也说不通啊。更何况徐清夏是从小长在宋家,理应与仲昊更加要好才对?

那么仲昊与恪?

荷歌想到这儿,突然从徐清夏的境况里跳了出来,

目光依旧落在恪的身上。即便是一身浅灰的素衣,也难掩他清雅的公子风姿,一手持书,一手落子,目光淡淡中透着认真。不理世间嘈杂,澄心超然模样,与这山高云阔仿若一副画。那画中人宁静美好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

这样看来,徐清夏虽然也风度翩翩,但与恪一比,始终少了些气韵,哪怕只是这一点点,也让他远远比不上恪。

荷歌有些了然,有些挪不开眼,渐渐隐隐的生出些失落。连仲昊何时走到她面前也没有注意。直到仲昊拿玉骨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她觉得一疼,才忽地醒过神来。

她揉着脑门,歪头有这些愤愤的看着仲昊,道:“你干嘛打我?好疼啊。”

仲昊依旧嘴角勾着笑,抚着手中一块成色清透的白玉道:“我都叫了你半天,你却只是傻傻站着。劳动本公子还要走过来。”又顺着荷歌的目光望了望亭子里的恪,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原来是在想心事啊,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有失淑女风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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