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城的新年夜万家灯火,爆竹阵阵,处处是相庆共饮的热闹。

荷歌却有些郁闷的站在恪的门口,想要敲门却又不敢。忍不住又在心里埋怨起那个叫扶哲的家伙,恪就是因为看了他送来的一封信,才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连新年夜也是如此。

恪的房门窗户都闭着,屋里亮着灯,却看不到他的身影。荷歌曾试着去敲过几次门,头一次还听见恪的回应,让她不必理会。后面再敲就没有动静了。

饭堂里,一大桌的年夜饭已经搁的有些凉了。

“恪,你在吗?”荷歌踟蹰了半天,始终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再试一试。

屋里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荷歌又缓缓的敲了两声,“恪,今天是除夕,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有醋溜排骨,清蒸鲈鱼,盐焗鸡。听说今天城中还有庙会,可热闹了。连妙音班都请来了,说是要连摆三天的台子,咱们去瞧瞧吧。还有啊,”荷歌从怀里掏出一方淡黄的娟帕摊在手上笑呵呵的扬着,帕角上绣了一只小小的蝴蝶。“我最近学会了绣花,虽然现在还绣的一般般,但是”

话刚说到这儿,门“哐当”一声开了,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恪一身素白的长袍,凌乱的穿在身上,长长的黑发散乱的披着,手上还拎着个酒坛,整个人斜斜的靠在门边。

荷歌哑然失声,愣在原地。这,这是恪吗?这居然是恪?

恪的眼睛里带着醉酒的迷离,他微微抬起头,面上是如寒霜般的冰冷。他盯着荷歌,静静的不置一语。

荷歌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没来由的心慌起来。恪平日虽然也冷淡,却从未有过如此阴冷的目光。以往如水清亮的眸子里,此刻混浊一片,汹涌着阴鸷。这眼神里除了冷,还带着凶狠。

荷歌有些慌乱的缩了手,却被恪半路用力一把抓住,疼的荷歌“哎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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