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可是蜀王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武维义只听城下吵闹得厉害,知是蜀王要出城去,便赶紧往城楼下赶去。此时,只听城门守备却并不买账,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公主方才特意叮嘱,只说所有人都不得放出城去,尤其是蜀王殿下!是决不可放走的!请殿下恕罪。”
“你”
正当蜀王杜疆的侍卫要发作,却见武维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抱拳行礼向杜疆问候道:
“武维义见过蜀王殿下。”
杜疆站在战车之上,见到是武维义来了,便跳下马车,走上前去呵斥道:
“姓武的!此前与你说好,你只管看护好锦织公主,却为何在此拦住我的去路?你究竟是何居心?!”
武维义听了杜疆这一通谩骂,起先被骂得却是有些摸不着北。之后转念一想,知是其中定是有了些许误会,便连忙上前解释道:
“殿下误会了,武某只是为了防止巴人夜间趁机偷袭,特前来城防巡视一番。却实不知竟会在此处与殿下相遇。殿下这是难道殿下这便是想前往巴营夜袭?”
杜疆听武维义如此说道,知晓武维义并不是奉了杜宇之命前来阻拦的,这才缓了嗓音,又向他问道:
“你既早已知晓本王计划,还不速速开了城门放我等出城!如今巴人正在对面山坡之上安营扎寨你既也略通兵法,可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误了时辰,错失良机。待明日城破,我等便皆要成亡国之奴矣!”
武维义当然知道这只是杜疆的面众之词,他往杜疆身后的士兵们一眼望去!只见这些从鱼凫城一路跟随杜疆至此的蜀师,虽说经过昨日之大败,人数上只是十损其一,并未伤了元气。但只见他们如今个个都是面如死灰,一脸的惊惧之色斗志稍好的,也是一副视死如归,慷慨赴死的模样。
这也难怪,毕竟是新败之师,又何以言勇?且大量的战备物资皆是在城外被淹了个干干净净。如今就凭着这些个武装,莫说是要夜袭端了巴军的驻地了,或许还没摸到对方营地门口,便是要逃跑大半!
武维义见到如今杜疆的蜀师竟是这副模样,只是摇了摇头,向左右吩咐道:
“去!你们去将火器营中此前用剩下的一些猛火油柜给悉数拿出来,交付于殿下。”
左右听武先生如此突然言道,皆是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一脸迟疑的看着武维义:
“先生!那猛火油柜威力无比,若是而且我等届时又何以守城?还望武先生三思!”
“去!快去!蜀王此役攸关蜀国生死存亡,不容得半分闪失!快去!”
武维义身旁的那几名侍从一听武先生说得是如此坚决,无有半分迟疑,便赶紧往火器营库的方向赶去。
“还请蜀王殿下稍安勿躁。武某如今也是无有其他办法可想。唯有将这猛火油柜赠与殿下。今夜西风甚急,待到了巴军营前,务必将此物朝东南方向列开,齐火猛攻,再顺势一阵掩杀过去,敌人必然为之所惧!到时候,或有回旋之机也未可知!”
“呵呵,要论诡计多端,奇技淫巧本王自是不如你。但是本王毕竟也是领兵多年,要论指挥三军作战,本王自有分寸!”
杜疆的话虽是说得毫不客气,但却也被武维义的这一举动给震惊到了。他如何能够想到,在此危急存亡之际,真正能够能帮到自己的,却是眼前这位与他斗了一路的这位武先生!
没过多久,从那火器营中便推来了一排排的猛火油柜,杜疆见了便又向武维义询问道:
“前日,朱天国师于青城山下战败,回来之后便说你会御火之术,活生生将我麾下两千精兵给烧尽了难道所谓的御火之术便是靠了此物?”
武维义听杜疆如此问道,便是又追忆起那一日青城山下之惨烈,竟是有些羞愧起来。只听他是畏畏缩缩的回答道:
“正是”
“哼!本王若是没有记错,你不是曾在鱼凫城中四处宣扬什么仁王之治?既是仁王,又为何要造此等杀人利器?而你又几次三番的将本王说成是个暴戾之君,却又为何如今将此物赠与本王?此等言行岂不是自相矛盾?!”
武维义听罢,却是被杜疆说得更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只是低头暗自笑了三声,自嘲道:
“蜀王殿下这几问却是把武某给难住了,武某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据实而言之,这些东西皆是武某与诸位百工之匠在当时情景之下所做的应急之事。要说起来,却是从未曾考虑过殿下如今所述之悖论哎,天道无可以言,此事不求通情合理,但只求问心无愧吧”
武维义与杜疆言语之际,只听杜疆身后的蜀师一见这猛火油柜,眼睛却是突然都亮了起来:
“快快看看!竟然是这些火器!”
“这这不是那日青城山下,在山林间吐弄火龙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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