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外面,却见笼中熟睡着的鸟儿被惊醒,拼命的用翅膀拍打着笼子,笼中的谷穗都落在了地上。
宝潇儿拿了件披风出来,替她披在身上,然后看着那没有那没有尽头一般的烟花和炮仗,几乎照亮了整个京城。。
“太奢靡了。”宝潇儿叹了口气,“便是当初咱们府里大小姐出嫁,未敢这样大的阵仗。”
“其实我不喜欢烟花。”虞折烟脸上露出清淡的笑,“小时候我娘快死的时候,我去找父亲,那时候他正在跟他的新宠在院子里放烟花,那烟花声音极大,我哭喊了五遍,他在听清楚。”
宝潇儿只知晓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从不曾听说过她的事情,“然后呢?”
虞折烟看着那千红万紫的烟火,空中如同捧出百丝灯,她喃喃道:“然后那个男人说,等我放完了烟花再去。”
虞折烟说完便径自的回到了屋里,宝潇儿侍奉她睡下,便熄灯离开了。
谁知虞折烟刚睡到一半,便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扯了一下,然后一个冰冷的身体钻了进来。
虞折烟吓得半死,刚要喊人,嘴却被人一把捂住。
“是我,别怕。”冬琅玩味的声音传来,“本少爷来捉奸,想来你是清清白白的,床上果然是没有人的。”
虞折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寝衣都湿透了,她恨不得将他打死,“明日便成亲了,今日岂能再见。”
月光透过窗棱照在他的脸颊上,只见他一双斜飞的眉挑的很高,“我一日瞧不见你便心里蚂蚁抓挠一样的难受,我偷偷溜出来的,明日我偷偷的溜回去,没有人发觉的。”
可两个人躺在一起,虞折烟还是觉得十分的别扭,尤其是他那炙热的呼吸声。
“往里面挪一挪,我快掉下去了。”冬琅黑乌的眸子里满是促狭的笑。
这床榻原本就狭窄,根本容不下两个人。便是虞折烟背后已经是凉飕飕的墙,两个人还是贴的很近。
“咱们明日便是夫妻了,今日行了周公之礼也无妨。”他见她脸色涨红,便愈发的拿她打趣了起来,“说不定今晚本少爷便赏你个子嗣留在肚子里,让他明日跟着咱们一起成婚。”
虞折烟听到这话,心中一跳,“若你再胡说一句,明日我便不上你家的花轿了。”
冬琅嘴上讨饶,却又凑了过来,将话一转,“刚才我叫小厮们放的烟花你可喜欢,刚才为此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她笑了笑,“少爷难道追求女子都用此招数不成,奴婢进府的时候,您整日也为花如纱点烟花。”
他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只笑道,“果然是个磨人的丫头,告诉本少爷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说完便往她的胳膊底下咯去,虞折烟最怕痒了,慌忙闪身躲让。
两个人嬉闹间,虞折烟的手将床头的琉璃盏碰在地上,顿时摔了粉碎。
而就在这时,窗户传来了隐隐的烛光,原是宝潇儿听到了声音,起床来查看。
“烟儿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宝潇儿的声音顺着窗户传进来,带着几分疑惑。
冬琅不怀好意在她的耳边呵这热气,虞折烟忍着搔痒,说道:“我刚才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茶碗,现在已经无事了。”
宝潇儿听她如此说,便道:“姑娘快睡罢,明日喜娘过来给您梳妆打扮。”
待宝潇儿离开之后,虞折烟慢慢的推了推冬琅的胳膊,“反正闲着也是无趣,咱们不如玩一骰子罢。”
冬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若是不赌一些东西,反倒无趣,不如输的人脱一件衣裳如何?”
她听完却笑道,“好。”
虞折烟当初在舅舅家里,府内有个小厮是出了名的赌徒,逢赌必赢。后来却因为嗜赌如命,遇见了比他更厉害的人物,输光了家产,妻离子散,便只能卖身为奴。
那时候见虞折烟在府里摇骰子玩,便教了她几招。他见虞折烟玩得好,便将毕生的绝学都交给了她。她素来聪慧,只学了半年,动动耳朵一听便知道几点,比他还厉害。
后来那赌徒便时常趁人不备,将年仅八岁的虞折烟带到赌场去,日日赚的盆满钵满。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被虞折烟的舅舅知道了,便直接将那赌徒给赶出府去了,可这一身本事,虞折烟却愈发的厉害。
冬琅从床榻上坐起来,满脸得意的笑,“本少爷玩过的骰子比你吃过的米粒还多,不如本少爷让你一些,你尽管穿衣服,能穿几件便穿几件。”
虞折烟轻笑,“不必了。”
她说完用火折子将蜡烛点上,然后将骰子和骰宝也拿上了床榻。
两人相对而坐,冬琅的眼睛里满是得意的笑,“瞧你只穿着寝衣,看来本少爷很快就能大饱眼福了。”
虞折烟用手摇晃着手里的骰宝,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然后落在了锦褥上,“少爷买大买小?”
冬琅笑了笑,“买大。”
虞折烟将盖子掀开,随即笑道:“少爷输了,脱一件罢。”
他只以为她不过是云起好,也没有在意,只将自己外面的罩袍拖下去,笑道,“本少爷可不再让你了,咱们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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