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魏国几日,嘉阳的身子才渐渐地休整了过来,接到了魏帝的召见也可大方面对。
“景雯,我有些紧张。”嘉阳紧紧地攥住景雯的手道。
今日她要入朝觐见魏国皇帝,那可是魏文初的父王,日后也是她的父王。只是皇室中素来是先君臣后父子,嘉阳只当面见的是权势滔天的帝王。
她是权国公主,万分谨慎总是对的。异邦之人,言行举止都有无数双眼睛瞧着的。
“你再仔细看看我的着装可有不妥之处,今日大半个魏国的权贵都会在场,可不能失了礼数。”嘉阳不住地检查着头上的钗和身上的衣裙。
景雯忙宽慰道:“我的公主,你很好。”
“宣魏国公主!”“宣魏国公主!”一阵阵的声音从殿内传至殿外的长廊。
嘉阳这才松的一口气即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嘉阳即刻挺直了身子,款款地移步。
今日她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更衬得她娇艳无比。当她踏入殿内的那刻,那殿内所有的粉黛皆失了颜色。所谓万众瞩目便是如此,无数双眼睛打量着她,整个殿内安静地只剩下吸气声。
嘉阳冷静自持地轻移莲部到殿前,缓缓地跪下执手道:“权国五公主嘉阳见过魏国皇帝!”
雍容华贵端庄大方,魏帝对这五公主甚是满意,满意地笑道:“五公主免礼,你与太子已在权国行过了礼,便是夫妻了,已是一家人了无须拘礼,唤孤父王即可。”此时嘉阳起身道:“嘉阳不敢。”
魏帝笑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你与太子的婚期就定在一月后,届时孤一定会给你和太子一个空前盛大的典礼。”
“嘉阳快快坐下吧!”此时皇后笑得合不拢嘴,慈眉善目地说道。
嘉阳微微躬身走到魏文初身边坐下,耳边响起清晰的酒杯落地声,嘉阳循着声音不着痕迹地斜睨了一眼。
魏文初将嘉阳面前的杯盏倒满酒道:“我父王素来随和,公主不必介怀。”嘉阳看着斜对面角落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家女子恨恨地看着她,凑到魏文初耳边低语道:“太子的倾慕者真是不少,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时嘉阳怕是已死了几百回了。”
魏文初低头轻笑:“公主就不要取笑本王了,今日你才是焦点,何来所谓倾慕者。”
说着他已将一只柑橘掰去了皮,递到她的手中道:“这柑橘十分甘甜,你定会喜欢,尝尝。”嘉阳将一瓣柑橘放入口中,确实十分甘甜。他居然记得她喜食柑橘,此时嘉阳心中的甜蜜胜过了这柑橘的甜美。
而坐在角落里的司雅嫣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娇美的脸被嫉妒驱使,变得狰狞无比。看着他们这副你侬我侬好不恩爱的模样,司雅嫣恨不得上前将那嘉阳公主撕碎,再狠狠地辗入泥里,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但是她又不能这么做,今日此行是她苦苦向父亲求来的。况且皇上与皇后都还坐在殿上,她也只得咬牙坐着。
司宇宗此时心中也是十分落寞,论才貌,论地位,他家的嫣儿是半分都比不上的。而且这五公主看着就不是好欺负的主,眼下魏文初又如此疼爱她,日后如何能扶嫣儿上位。
满心怒火的司雅嫣一回到她的落霞轩就将妆台上的东西扫落一地,狠毒地看着铜镜。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既然这权国公主我现在动不得,那瑾瑜居那个孽种我总动得了。得意地笑道:“月儿,将先前皇祖母送我的玛瑙珠串拿给我。”
司雅嫣的贴身婢女将珠串放到她手里,疑惑地问道:“这珠串小姐都不舍得戴,今日为何寻出来。”只见司雅嫣勾起唇角冷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走,去瑾瑜居。”
司雅嫣刚推开瑾瑜居的门,踏入一步时,一把冷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司雅嫣瑟瑟发抖地缩着脖子怒道:“司慕语,把你的剑拿开。”
只见司慕语将剑又逼近她细嫩的脖子,冷冷地道:“滚!”
司雅嫣虽然害怕地紧,却从怀中将珠串拿出来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吗,还不是子初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司慕语狐疑地道:“那他为何不亲自来!”司雅嫣娇娇地说道:“他现在忙着准备婚礼事宜,抽不出空,你到底要不要。”
司慕语将剑收回,淡淡地道:“不要!滚吧!”
眼见要坏事,司雅嫣破罐子破摔将珠串硬塞入她的手中,便逃也似地跑了。司慕语嫌弃地将那珠串扔给定光道:“将这东西扔了,做得隐蔽点。”魏文初又怎么会托她将东西交给自己的,这司雅嫣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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