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陆羽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他又接着酿酒。
煮熟的稻谷加酒曲发酵了四天,陆羽揭开盖子,抓起一把稻谷尝了尝,味道有些甜,又有股淡淡的酒香。这第一次发酵就算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次发酵,这次需要再瓦缸了装满水。水是陆羽从安定谷泉眼出挑回来的山泉水,清冽甘甜,很适合用来酿酒。加水后又盖上了盖子,但没有密封,再过几天需要搅拌一次,然后才能将缸口封住。
酿酒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好在陆羽不用一直看着,期间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几天后,陆羽听说敦临镇里的济善会护卫团都撤走了,金华城里的强盗也大多散了,而那个林思摇去哪了,就没人知道。
而陆羽,这下是彻底出名了,整个金华城内,没人不知道阳山村有这么一个人,单枪匹马将为祸一方的济善会老大给打的落荒而逃,手下更是被杀死杀伤无数。
陆羽不喜欢出名,更不想出名,他出名后,经常有人慕名过来拜访,甚至还有人带着孩子,说要拜陆羽为师。陆羽毫不客气的全部拒绝了,他只想守在阳山村,安静的过日子。
阳山村的人虽然早就知道陆羽本事很大,但听说他一个人打跑了林思摇,还是很吃惊。村里很多人即使不喜欢陆羽,现在也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阳山村的人再和外面的人聊起林思摇之前如何如何的时候,就会用很不屑的语气说:“林思摇算个毛,我们村大羽才叫厉害。”
再后来,平泽湖边的四海帮也得知了林思摇被陆羽杀的落荒而逃的事情,秦仲泉带着几名手下亲自来拜访陆羽。
陆羽正在家里搅拌瓦缸里的酒糟,听言溪定说有人找他。陆羽去了堂屋,见来人是秦仲泉,微微有些诧异。
陆羽家里也没有茶叶,就给秦仲泉他们倒了几碗热水。
秦仲泉很高兴,他说:“那个姓林的不知道跑哪去了,陆先生可是为咱金华城除了一大害啊。”
陆羽心想:“林思摇和他的济善会是祸害,你们天海帮就很好么?”他笑了笑,说道:“可惜让林思摇跑了,就怕他卷土重来。”
“我看他不敢。”秦仲泉笑道:“只要陆先生在金华一天,那林思摇就一天不敢踏入金华境内。”
“那也未必。”陆羽心想:“林思摇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说不定认识一些很厉害的人物,自己又未必就天下无敌,他或许就会再回来报仇。”虽然这么想,但陆羽也没有害怕。
秦仲泉说:“陆先生,那林思摇走后,他的手下也都散了,但我听说他们在金华城存了好些粮食,我觉得这些存粮,肯定没有被搬完。”
“这就不知道了。林思摇走后,他剩下的手下还不少,我也没敢回去再找找。”
秦仲泉说:“不用陆先生去找,我带人去看看,要是找到了他们的存粮,分您一半。”
陆羽眼睛一亮,随后又摇头道:“一半就不用了,要是有多的,匀我们一些口粮就行了。”
“呵呵,我先带人去看,能找到最好。”秦仲泉心想:“林思摇是被陆羽打跑的,要是真能找到粮食,那肯定是要对半分的。”
秦仲泉离开后,陆羽继续搅拌酒糟,从上到下,来回搅动数遍,然后又盖上木盖,用纱布和湿泥将缸口封紧。
这还是第二次发酵,要等半个月之后才能开缸蒸馏。
下午老高又来了,他问陆羽,那秦仲泉过来是做什么。
陆羽说:“也不知道他想干啥,反正不会来咱村找麻烦。”
“他倒是想。”老高嘿嘿笑道:“大羽你这小子,单枪匹马就能把那什么济善会给挑了,姓秦的他们那个天海帮,能比济善会厉害?”
“也说不上是挑了,那林思摇没死,他手下也都在。”
老高又对陆羽说:“大羽,今年气候好,我想去外边买几只羊回来养着,你觉得咋样?”
“挺好的呀。”陆羽想了想,也说:“要是能买到,我也去买几只,羊肉还真好吃。”他去年在山里猎过一头野山羊,羊肉的鲜美滋味着实令他难忘。
老高点了点头,又说:“就是不知道哪里能买得到。”
连老高都不知道哪里能买到羊羔,陆羽就更不清楚了。但言籍白却只等金华城哪里有人养过山羊,他告诉陆羽和老高,金华城西三十里外有座农场,灾荒之前,那里养了不少山羊,金华城的羊肉几乎都出自那座农场。就是不知道那农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养着羊。
言籍白这么一说,陆羽就想起来了,他从前还去那里买过藕苗。藕苗倒是被插进了后院的池子里,就是没见长出荷叶。
陆羽决定明天就去那里看看,老高说自己也要去,并且还要去问问陆迪,要不要也买几只羊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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