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归骂我,你骂杨洁白干什么?我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和杨洁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祁君见不得她母亲竟然顺着林婶话开始指责杨洁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母亲说话虽然言辞不是温和的,但是也从来不说脏话,也不对谁口出恶言,如今能当着林婶说这话想必也是被气得不轻了。
祁君母亲见她还护着杨洁白,又想起祁君高二和杨洁白的所作所为,脸色越发愤怒,连带眼眶都气红了,捡起地上的戒尺便朝祁君挥过去,边打边道“你觉得你们做对了是吧?我骂她怎么了?她小小年纪不学好,我还说不得她了?她妈妈跑的这些年,我把她当半个闺女一样,我还不能说了是不是?你自己说说你高二那年和杨洁白都干了什么事?她学人家早恋,带着你学人家抽烟喝酒,你还跟着她逃课,替她打马虎眼,你还有理了啊?早知道当初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省的你活着做些难堪的事情,堵我的心。你要是高二不混日子,能只上个二本吗?”祁君妈妈说着眼泪便流下来,痛心疾首的控诉祁君往日种种不良少女的行为。
她因为年少懵懂伤了父母的心,这一点,她永远也反驳不了她的母亲。
祁君见林婶一副故作惋惜的脸和煞有其事点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感情这是看戏不嫌站台高是吧?
林婶眼里闪烁着的嘚瑟和欢喜让祁君厌恶的皱了眉,她不由得冲林婶吼了一句:“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给我闪人。”
林婶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走之前还不忘劝慰道:“你家祁君年轻不懂事,你们两个大人也别往心里去,她虽然只考了个二本,好歹也是个本科嘛。要是像杨洁白那样专科都上不了,你们不是更呕心吗?”
祁君心里只想骂娘,这林婶还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国家怎么就没用她的脸做防弹衣,没用她的嘴做机关枪呢?
祁君脱下脚上的拖鞋冲林婶砸过去,林婶臃肿的身体在那一刻极为敏捷,闪身出去,让祁君都怀疑她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练过的。
祁君和她母亲的关系自小属于那种打打闹闹型的,她从小和母亲冷战惯了,两个人都是脾气暴躁性格强势的主,谁也不低头,这么多年要不是他父亲从中调和,祁君和她母亲估计可能因为一时冲动早就断绝母女关系了。
祁君是个不服软的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她母亲一眼,也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来,尽管脸色缓和不少,语气也还是冷硬的,“我以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我知道我的路该怎么走,我以后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爸,妈,我不想做老师。”
“就凭你,过什么好日子。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日子好过吗?你知不知道”她妈妈一听这话,又是痛心的呵斥了一句,显然是气还没有消。
祁君自小就知道她母亲的气性很大,急火攻心的时候眼泪哗哗的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还会想起之前过的苦日子和嫁到祁家来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顺带把祁君姐弟从小到大的恶行在脑子里过一遍,如此一来又是几天吃不下饭,整个人病恹恹的毫无神采。
所以祁君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不合她母亲正面交锋的,除非是气得不能压制的时候,虽然从小到大她也没能压制自己的脾气几回。
但是祁君最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母亲只要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和她抱怨自己日子不好过,像极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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