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穷鬼!连灵晶也没一块!”
秦真从在尸体上搜刮出十几枚灵石,呸了一口在死人脸上,那被杀的是杨念之外的另一个筑脉武修。
散修就是穷!
也罢,反正搜刮只是余兴,主要还是要获得传承,必须尽早击杀竞争者!
秦真拿出一张卷轴,卷轴上有四个亮点,还在缓慢移动。
四个?
还有一个去哪里了?莫非某个家伙狗屎运特别好,一入秘境,就撞进了传承之殿,从而遮掩了行迹?
不,不可能!就算找到传承之殿,要开启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
此人多半是陨落了,看来大伙都想独吃嘛!
这卷轴是何定安交给秦真的,能显示修成明识诀武修的位置,但并不能显示传承之殿的所在,毕竟何定安自己也未来过这秘境。
在不知传承殿所在的情况下,不能光凭运气,唯有先杀光其他人,再慢慢寻来,不然时间久了,恐生变化!
秦真眼露杀气,立刻朝着自己最近的一个目标杀去。
杨念蓦然停止身形,看着一处道:“你跟了良久,既不动手,又不显身,意欲如何?”
过了一会,一名武修显出身形来。
杨念认得,正是两个凝窍阶中的一人,名为孟秋。
只见他拱手一礼,道:“杨兄修为不高,识感敏锐,怪不得能以筑脉修为获得何定安的青睐。”
杨念道:“孟兄客气,孟兄跟了本人许久,莫非就是来闲谈的?”
孟秋正色道:“杨兄切莫误会,我绝无歹意。你可知你我此时都已陷入绝大危机之中,若不联手抗敌,只怕难以生离此地。”
杨念不动声色道:“愿闻其详。”
孟秋道:“那秦真早有打算将我等尽杀于此,以他大圆满的修为,我等唯有联手,方有一线生机。”
杨念道:“何大人早有吩咐,任何人得了传承,须得共享,那秦真如何敢违抗何大人之意?”
孟秋咬牙道:“但若何定安本就和秦真坑壑一气,那又该如何?你有所不知,那秦真和何定安早有渊源,都是原神念门中家族弟子,非是我等能比拟的。”
听得神念门三字,杨念脸色凝重起来。
若这真是何定安所设之局,那秦真肯定是准备充分,再加上他的修为,自己确实出于危险当中。
他问道:“不知孟兄怎知道这么多?那又为何也身陷危局当中?”
孟秋叹道:“我知道杨兄必有此问,事到如今,我自当把事情原委全盘托出。”
原来,这何定安与秦真都是出自江州望族秦家。
那秦家本是神念门内的一个家族,神念门覆灭后,秦家独立出来,还取得了朝廷望族的册封。
秦家一直以神念门正统传人自居,在东海境内四处安插弟子,搜寻神念门各处遗馈,何定安与秦真正是这样弟子。
谁知何定安与秦真起了私心,竟准备隐瞒家族,独吞这真明通识传承。
何定安以明识诀为小惠,来寻找有神魂资质的体武境武修,便是为了开启秘境之门,进了秘境之后,自不会容得活口泄露他们的秘密。
最后,孟秋叹道:“我也是秦家外门弟子,在湖州行走时,被何安定招募进来。我在家中地位低下,何定安长年驻扎湖州,秦真更不会多看外门弟子一眼,故两人都不识得我。”
杨念道:“那孟兄为何直接不通报家族,而要亲自淌这浑水呢?”
孟秋苦笑道:“我之前就说了,我在家族地位低下,若无实质性的情报,家族高层根本不会信我。”
他咬牙道:“我唯有探明传承之地所在,把这情报交给家族,才能立下大功,出人头地!”
杨念心中了然:孟秋若是没有打探出具体秘境,便是上报也不算得他的功劳。
他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你我确实要联手了。何定安曾说过离开秘境之路,也是在那传承之殿中,那谁先找到那处,便是关键了。”
孟秋点头道:“还需找到其他几位同道,说服他们联手,人越多,胜算越大,尤其是那位大圆满阶的张阳!”
杨念心中冷笑:其他几位?那乔杨已死于我手,至于剩下的也不知还有几个活着。
张阳又对一掌,后退了三步,而对方仅晃了一晃。
他大声道:“秦真,我早知道你不怀好意,想不到你不等找到传承之殿,就忍不住对我出手了!”
与他交手的正是秦真,他依着卷轴由近及远,接着找到的正是张阳。
只见秦真满意地笑道:“想不到这么快便找到你,看来气运在我,待我击杀你后,其余数子都不足为虑了。”
在他看来,修为与他相仿的张阳正是最大变数,如被张阳捷足先登了传承之殿,那就很有可能被他率先打开。
须知卷轴上只能显示光点,无法看出修为和身份,能这么快截住张阳正合秦真之意。
他抽出一把青色长剑,道:“亮兵器吧,看看你这大圆满,在我长青剑下能走几招”
张阳冷冷一笑:“对付你,一对肉掌足矣!”
秦真愕然道:“居然如此托大?你这是自寻死路。”
青剑化作一团青光,向张阳滚滚而去,剑光逼人,若杨念在此,就会发现这灵兵的品质,竟不在杨念极品灵兵长银剑之下。
那张阳果真不用兵器,就凭一对肉掌对抗秦真,没过几招,便在秦真滚滚剑光中落了下风,只能勉强守御。
秦真露出一丝冷笑:真敢空手与我交手,我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有什么算计,我就凭实力正面碾压你!
所谓久防必失,张阳终是坚持不住,被秦真破入防御,一剑朝他颈脖砍去,张阳一招失机,居然嘶吼一声,不躲不闪,不顾一切地抓向秦真左臂。
张阳这不顾性命的一爪,终于抓破了秦真衣袍,在他左臂上留下三道血痕,代价就是自己从脖子到胸口被一剑斩入半尺有余。
这等情况常人早该死了,那张阳非但没有倒地,反而赤手抓住剑刃,口中发出金石相交般的桀笑声:“就凭你这把破剑,是杀不了我的!”
秦真也发觉不对,全力一挣,将长剑从张阳体内挣脱出来,还后退了几步。
却见长剑青色如常,没有一滴血迹,而张阳裂开的身体弯曲扭动,破开之处居然接合起来,一滴血都未流。
秦真不敢置信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蓦然,他想到什么,脸色剧变道:“这莫非是尸骸功?你是魔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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