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柠心中不禁赞叹,这份感情对于何云梅的魅力是如此之大,倘若她不曾对许小田芳心暗许,那么她仍然是待在闺中的温雅柔顺的何二小姐,浸染在针织女红,花间扑蝶这样的时光之中了吧。现在的何云梅仿佛真正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么的大,那么的美好,可能随时随地充满着令她未知的事情。

走着走着,苏陶和陆子进遇到了他们的朋友,那是一些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刚刚入伍时间不长,今日晚间也是趁着休息出来瞧瞧热闹。从他们口中,也终于得知,原来,是钱府准备办喜事儿,所以处处张灯结彩,弄得热闹非凡,还特意请了戏班表演助兴,这番举动当然是为了庆祝,也是为了张显钱府如今的如日中天的状况,如此这般,是要炫耀给谁看呢,忽而转念一想,倘若是昔日的何府办喜事,是否也要弄成这般,自己人看来当然是喜气洋洋,外人看来,是不是也是觉得炫耀多过了共享。

听到“钱府”二字,何云柠心中不悦,更是没有了要逗留于此处的兴致,与众人告辞之后,便掉头走掉了,陆子进劝了几句,仍未留下,径自去了。

渐渐的,何云柠走远了,原来,即便是逃开了那片热闹与喧嚣,心中仍是在意钱府的所作所为,离开了热热闹闹的场面也是无益。

走着走着,何云柠竟然见到了石雅南,她也与她的几位姐妹出来玩儿,何云柠与石雅南打了招呼,便打算回家去。石雅南盛情相邀,说不远处有歌舞表演,舞姿曼妙,真是让她们姐妹都相形见绌了,也不算远,回家也不算绕路,于是就同去了,果然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那一群舞者,风采翩翩,巧笑嫣然,舞步轻盈,妩媚万千,姑娘们身着七彩舞衣,没有浓妆艳抹,舞姿如醉,一会儿展现清新明艳之姿好像渌波中一朵朵绽放的芙蕖,一会儿展现灿烂多娇之状好像朝霞中一轮缓缓而升起的旭日,……,不由得,何云柠也看得如痴如醉了。

石雅南的几位姐妹在一旁互相打趣着,说着谁的舞姿可以和她们媲美,谁的歌声宛如天籁,如果能与这群舞者配合起来更是交相辉映,光芒更胜,一会儿又说到谁的弹琴令人望而却步,谁的画画栩栩如生……接着,更是感叹自己身世悲凉,不得不落入风尘之中,琴棋书画在平常人家女子谈论起来,那是无限的风雅才情,在她们谈论起来,仿佛成了刻意的矫揉造作。

开始的时候,何云柠并没有插话,此刻却说道:“风雅之事,不分身份高低贵贱的,倘若一般人家的姑娘落得不得已的田地,还未必有你们这般的勇气与担当呢。”

有的人对何云柠这番话相当赞赏,相逢恨晚之情油然而生,有的人却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何云柠也没有过多在继续争执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舞蹈。

石雅南和她的姐妹们也继续聊着她们的身世,偶然间也提及了她们羡慕的韩蓁儿,说什么现在韩蓁儿被何慕松金屋藏娇,也有的斥责着韩蓁儿也与何至边不清不楚。你一句我一句的。“依我瞧哦,韩蓁儿也不知道是哪里好,我看她多半是假的,就像着借此机会获得何府的银子吧!”“是啊,不然随后怎么会有另一个韩蓁儿出现!”“之前的那个韩蓁儿真是不知好歹,让何慕松休妻也就算了,怎么连何三老爷也不放过。”“可不是么,何三老爷已经好久没有来咱们这儿了。”……

石雅南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别胡说八道了,别让何三小姐笑话了!”这时候石雅南众位姐妹才知道何云柠到底是谁,便没有再继续谈论下去了。

何云柠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倒是问道:“你们最早认识的那位韩蓁儿,可有什么喜欢、忌讳,或者什么最在意的,能不能说来给我听听吧!”

“哎,哪有什么更多的事儿!也是身世可怜之人,没了爹娘,孤苦无依的!”“不过,她运气好,遇到了你兄长为她赎身。”“有段时间,我们还都以为韩蓁儿同你兄长私奔走了。”“平日里,除了练练歌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做,好像,她常常一个人偷偷摸摸写东西,好像是写诗吧!”“写诗?不像吧,我觉得倒是好像是写家书。”“你才是胡说,都没有亲人了,还写什么家书,写家书要偷偷摸摸的吗。依我看啊,肯定是给另外的公子写情诗呢!”“哈哈!这样也说得通了,难怪她现在还是既霸占着何慕松,又与何三老爷说不清道不明的!”“哈哈,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吧!”

石雅南的又一次轻轻的咳嗽打断了这番谈话,其实说起这些何云柠并不在意,她可是多听一些关于韩蓁儿的事儿,现在只是知道了她可能曾经还有过亲密的恋人或者是另外的亲人,其实她根本也不是秋霞的真正的孩子,那么如果她有其他的亲人也说得通了。

舞蹈的演出也渐渐的落入了尾声,完美的谢幕,一片片喝彩之声此起彼伏,接着上演的是另外的节目了。

那群舞者走下台去,一位看着弱不禁风的姑娘替她们准备好了要换的衣服,帮她们斟茶倒水,忙得倒是不亦乐乎。

何云柠与石雅南等人告别,悄悄的溜进了后台,只见那位姑娘正在打扫着,她见有陌生人闯入,不惊不慌的应对着“要看表演,请姑娘去前面,这里可不是随便出入的!”

何云柠微微一笑,也是冷静的回应着:“我刚刚看过表演啦,现在想跟你谈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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