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辆雪地救援车载着田襄等人以及二十多名士兵缓缓驶进雪域,呼啸的寒风吹动玻璃敲击救援车那厚重的钢板发出刺耳的响声。几个小时的行进,茫茫雪海隔着车窗映照着刺目的白光。
田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恐惧之余隐隐有种新奇的亢奋。他不自觉地裹了裹棉衣,“黄哥,来过这种地方没?”
老黄咧了咧嘴,“大姑娘进洞房,今天。”
杜成才扭过头笑骂,“老黄,你他妈带坏年轻人了。”
“就他那肉搏狼群的手段,根本就不像个好人。我带坏他,用得着吗?”老黄一本正经地反驳。
“黄哥,怎么老把狼群挂嘴上。”田襄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别客气,你可是我救命恩人,屠狼如杀鸡的本事也令我佩服的紧,我可是五体投地。再过几年,老杜得给你腾位。”老黄拍着杜成才的肩膀,“老杜,你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不愿意挪屁股!”
“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的屁股底下早抹了油。”杜成才爽朗地哈哈大笑。
“队长”田襄刚要说话,突然救援车剧烈震动,接着“呼”的一声向一旁侧滑了几十米,惊的车内几人哇哇大叫。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只见前边救援车在雪地中翻了几翻,撞在一方硕大的冰柱上方才止住。
其他车辆当即停下,人们连忙冲了过去。折腾几十分钟后,才把车里边七名士兵救了出来。万幸的是,虽然有人挂彩但无大碍。只是那辆救援车经此一折腾,基本上算是废了。
杜成才眯着眼睛望了望无尽的雪域,再看了看一旁叽呱乱叫的一群士兵,给翻译说了几句。然后大手一伸,“把地图拿来!”老黄连忙从背包里取出军官们提供的地图,田襄也把自己临摹的图纸也拿了出来。
杜成才几人头对头研究了半天,又掏出指南针看了看。“应该往那边走!”一名随行队员开口道。
杜成才看向大家,“徒步进山!”
这时翻译也跑了过来,按着头上的皮帽冲杜成才喊道,“给他们说了,同意。”
杜成才欣慰地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群士兵,向他们友好地笑了笑。安顿好救援车后,杜成才大手一挥,“出发!”说完向前走去。田襄等人随即跟了过来,士兵们也整装紧随。
狂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打在脸上,竟然有种刀割般的感觉。一行人迎风而行,你推我拉,行进虽缓但无人退缩。
天渐黑时,一行人在一座雪峰后驻扎下来。雪峰遮住强风,在这片雪域之中算是一个不错的驻扎地。
盘坐在简易帐篷内,杜成才等人以及两名军官对着地图,一边抽烟一边研究,田襄啃着压缩饼干勾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指南针。他不是不愿意参与,只是没有雪地救援的经历,根本插不上话。
“队长!队长!”田襄突然从地上弹起来,瞪着眼睛把指南针伸到杜成才面前。
杜成才等人看了看指南针,疑惑地望着他。老黄笑着说道,“这不好好地么,用得着一惊一乍?还以为这东西要爆炸呢。”
“你仔细看!”田襄盯着指南针冲他喊。
一群人探着脑袋盯着指南针,十几分钟后,只见一动未动的指南针所指的方向竟然莫名其妙地转了个方向。杜成才一愣,看了一眼田襄,接着又盯住指南针。
“出发前,陈局说过这片雪域似乎只有磁场,这”田襄顿了一下,看向杜成才。随即大家都取出指南针查看了一番,所指方向和田襄的不无二致。
“如此说来,这东西没用了。”一名队员接话道。
杜成才点着头,指了指背后,“这座山峰在正北方,明早校对指南针,如果这玩意真没用了,可有些麻烦。”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每个帐篷里的人要排班休息,这种地方千万不可大意。”
大家点了点头,又研究了一会第二天的行进方案后,各自休整去了。
田襄捣了捣身旁的老黄,“黄哥,你说咱能找到那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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