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屋子里,只有那女鬼幽幽的小曲儿在轻哼,苏凝听着那小曲儿,终是没忍住心中委屈掩面无声哭泣。
那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颇长,一半倒映在墙上,一半在地上,瞧着十分落寞。
那隐约的哭泣哽咽声夹杂着那幽森的小曲颇为诡异,点点的飘出窗外,在这深夜中多了几分悲凉。
不过很快那曲哼声便停下了,余下的是那被极力压制的哭声,比起撕心裂肺来,这种哭声更让人心疼。
那女鬼坐在粱上,一脸懵逼又古怪的眼神盯着苏凝,似疑惑这怎么好端端的哭了呢?斟酌再三,她还是自那粱上飘了下来,坐在苏凝旁边上,她尽量收敛着自己寒冷的鬼森气,好不自在的撇了撇苏凝,想着毕竟苏凝是同居之友,她也该表达一下同居之谊。
她似安慰的语气:“你现在哭没用,欺负你的人已经走了。”说着又低喃了句:“刚才
我说帮你收拾他们的,你又不让。”
现在哭什么?
显然这话听不出半点安慰的意思,苏凝未有反应,继续委屈哭泣。
女鬼想了想,又试探问道:“要不我去找刚才那群人将她们狠揍一顿,帮你报仇?”
苏凝依旧不理她。
“那我走了啊?我去了。”女鬼故作起身。
苏凝猛的就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水:“你别去!”
她的声音嘶哑,眼睛红肿,瞧着极是可怜。
女鬼一瞧,啧啧啧的摇头:“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儿。”
苏凝红着眼眶怒瞪着她,又气又是委屈,连那生气的语气也是娇软软的:“你!你还说,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女鬼一脸无辜,嗤嗤:“我可没叫他们打你,你莫随意冤枉一只鬼。”
苏凝气得语无伦次:“你都是你,你自己说,你附我身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那瑾瑜王竟邀我过府。”
女鬼一顿:“我我我没干什么,那位瑾瑜王爷我也就见过两三回面,这会连他生得什么模样我都想不起了,那瑾瑜王又是个冷面神,搁路上遇见了他也当陌生人而过的肯定与我无关。”
默了又接了句:“她们就是想欺负你,根本没有理由,今儿说这理由,明儿远远的遇上她就说你碍了眼,照样打你。”
苏凝张了张嘴,突然不知怎么反驳,没好气的一言不发不说话了。
女鬼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将人惹不高兴了,烦闷得一挠头,好一会女鬼犹犹豫豫得又道:“我年少顽劣时,常在外与人打架闹事,对方人多又是比我高上一个头的少年郎,每每都被欺负,我都是回家哭惨装可怜,惹得我兄长心疼,兄长便会领着我替我报仇,将那些人杀个片甲不留!”
她的脸上有了对过去回忆的满满怀念,嘴角带上了笑意:“他们说我没骨气,被打只会回家哭只会告状。”她冷嗤:“我那会便想,骨气有什么用,被打了当然要打回去,这会打不过你,等下就叫人打你!反正休想欺负我,我爹爹啊姐那么疼我,骂我都舍不得,怎还能给外人欺负了去,那不还得心疼死我爹爹啊姐。”
苏凝侧首望她,瞧着她便不像会被欺负的主,欺负人还差不多。
“后来次数多了,我兄长便说我没有出息,硬是要教我武功,武功虽是三脚猫功夫,却足以将那些家伙通通打趴下叫姑奶奶,自后见着我都绕着我走。”
说着她感叹:“我也曾是个称霸的主,好不威风呢。”
苏凝吸了吸鼻子,听着她落语在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告诉我你厉害吗?我一早就知道了。”
女鬼一抚额,她的故事不励志吗?
她咬牙:“让你不要那么好欺负,她打你,你就打回去!”
“可是”苏凝咬了咬唇:“不好吧古有云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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