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想不通,她不过是嘴馋了溜出卖得好吃的,顺便路见不平了一下,最后就被压进大理寺,她真的很冤。
只能坐在角落里委屈的散发着阴郁气息。
说来她也胆被吓坏了没出息的腿软了,不然给不会给一个一身香气的小白脸被抓到了大理寺。
望着这幽幽的监牢,她只能将头埋进双臂中,做鬼做到这份上真的很丢鬼脸。
夜深,大理寺却一片灯火通明,人出人往好不忙活。
将那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拉回大理寺,便惹得不少人呕吐,惨绝人寰的死法,除了那冷面仵作,谁也不敢再直视二眼。
连着江单本着肤白的脸上更是惨白一片,他坐在那议事长桌前只得缓身。
宋恕之从仵作屋子出来,本着肃穆的神色更是沉重。
他沉着声:“此事先不要张扬,连夜让人处理干净了。”
“嗯。”
江单的神色有些难看,这冯远亭惨死之案还没有破,又起了这骇人之事,明日若传了出去,定会引起恐慌。
“啊湛,让人连夜拟画,明日贴告示出去就说寻重要证人,提供者有赏。”
啊湛站在门边刚进来,他吐得两眼放空,虚声应:“是,大人。”
这拟画也就拟个五六分,人那眼睛都剩两个空洞,想要认人领尸还是颇有难度。
江单出声:“上次那冯远亭便让我们这大理寺的侍卫们吐了一晚上,这今晚又来一个,看来明日大理寺的饭又省了。”
啊湛苦着个脸:“哪明日?我是近两日都会吃不下东西了。”
入大理寺时间不长,他倒是瘦了十来斤,他啊娘给心疼的啊,今儿还给送了好些饺子,这下好了,怕是吃不下了。
宋恕之面色颇淡,将话语行到正经事上:“这等凶残手法,怕是与杀冯远亭之案的凶手为同一人。”
江单方想起:“方才我在现场抓了一个姑娘,审审她该是有些东西能知道的。”
他不把她列为凶手,一为那满身血迹的姑娘吐得比谁都严重,腿软得走不动路还是子郎背回来关押的,头上一层虚汗,脸色苍白如鬼,该是做不了那么凶残之事。
宋恕之瞥了他一眼:“那便去看看。”
三人急急踏出屋。
有侍卫来问:“大人,可否要派人去告知一下瑾瑜王爷?还是明日天亮再去。”
江单望了一眼高挂的月亮,道:“现已夜深,想必王爷已然睡下,等”
“去!”宋怒之打断江单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务必将那位王爷请来瞧瞧。”
“是!”
江单总觉得他从宋恕之声音感觉出了阴险狡诈。
阴暗而幽深的监狱,苏凝手脚皆被戴着厚重锁链。
她坐在桌前,桌上两盏油灯在一晃一晃的闪烁着,她盯着油灯瞧一眼,便朝对面的坐着如石的两人瞧一眼。
方才那狱史说,这是大理寺的两位大人,她记得这小白脸的一位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抓来的,另一位面色凌凌的瞧着好看就是怪可怕的她就不识得了。
两人就双目不移的盯着她瞧,她怪不好意思的。
好一会,苏凝抿了抿唇,想着他们该要问的,便自顾道:“我唤苏凝,今年十七岁,是叶侍郎家的外甥女,去年跟着舅舅入的长安城。”
说着顿了下,瞧着两人反应又道:“我胆子小性子懦弱,身子也不好,在府中时常受人欺负,这几日便是身子不适在家中休养,吃得也不多,今儿入夜难得嘴馋,想吃夜市上的馄饨,便自己一人偷偷溜出府去夜市解馋。回家时,我鼻子灵便闻得一阵很浓的血腥味,我这人虽胆小可耐不住好奇心重,便循着血腥味飘来的地方寻去了,便便瞧见了小巷子有人!我眼睛贼灵,一眼就瞧出了那人行凶。我这人虽是性子懦弱,但我也有颗侠胆,我当下大吼一声!什么人!”
说着说着她咬着唇,似乎极度害怕:“那人便朝我扑过来了,将我一顿打,好在我手脚灵活躲得快没受得多少伤,他最后将我摔出去,摔那摊血里,你们瞧,我这身血衣便是那会沾上的血,起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再然后这位大人就出现了。”苏凝指着江单,甚是委屈:“他把我当凶手一般抓了起来。”
又抹了一把眼泪,也不知有没有眼泪,反正她是带着哭腔:“我胆子性子懦弱,在家中连同姐姐顶嘴都不敢,我做不出那等可怕事。”
一番话,江单数了数,她说了五六句胆小性子懦弱,深怕别人给她定了个强大无所畏惧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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