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齐醒来时正是次日,监狱里不见天日,只有那令人恶心的腥臭味。
他挪动了身子坐了起来,显然他的伤已被包扎处理过了,除了腿脚有些不便,大抵没什么事。
只是他咬着牙吐了口唾沫,在心中暗暗的咒骂宋恕之与江单。
这两个王八羔子,将他抓进来到如今,除了毒打虐待他,未曾有过多言,更未曾问过他是否知道冯远亭死的线索,他们便是要晾着他,恐吓他。
他心中觉得不平,便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诅咒宋恕之,江单与冯远亭那个死变态一样惨死了最好。
他的身影隐在昏暗中有些阴狠与狰狞。
有些嘈杂的脚步愈来愈近,上官齐耳朵一动,便有狱史走近用铁链敲打了着牢门,提醒着他:“上官公子。”
上官齐隐隐期待的在看到那徐徐走出来的人落空,脸上不掩的是狞恶。
来人长身而立,黯淡的光亮下轮廓有些模糊,但也能看见那一张清冽幽然的脸隐在藏蓝披风下。
他的身后还有宋恕之与江单。
上官齐几乎咬牙切齿:“上官连城!怎么?你是想来看我笑话?那可是对不住了,本公子好得很。”
连城似没看到他的切齿痛齿,只是语气颇淡:“看来上官公子安好,令尊大人该能放心了。”
上官齐呲着牙,怒目而道:“我警告你,上官连城!你离我爹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恕之和江单相视了一眼,默默心中言,上官齐在这牢狱中几日可不见这般狂暴,倒是对今日的这瑾瑜王显得有些过于凶恶了些。
那上官连城面色平静得很:“上官公子多虑了,本王与相爷怎说也是朝中同僚,相爷上门开口了,而这等举手之劳的事情本王自是乐意相助。”
“你给我滚!老子不稀罕你救,我便是死在这牢中,也不绝搭上你瑾瑜王的手。”
上官齐一听他爹上门求了上官连城,便更加怒气。
连城微不可见的轻笑:“上官公子,大理寺抓的人,自由大理寺放,奈本王权利也救不了你。”他平言:“上官公子不想相爷低声下气的求本王,依着本王瞧上官公子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在赤裸裸的暗讽上官齐,虽说脸色淡淡,但那平静到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声音却是在对他的鄙夷与不屑。
“你个混蛋!”上官齐恼怒至极,也不知又是想到了什么,那怒颜一转,突然笑得诡异:“我自是比不上王爷的盖世无双,便是那份心狠手段害人全家的本事小人更是望尘莫及啊。”
“混账!休要对王爷不敬!”白辞斥住上官齐,那泛着冷光的剑抽了一半而出在无言的正告他。
连城细不可见的黑眸微缩,上官齐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连城,然后冷嗤而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监狱里回传极是刺耳而尖锐。
“上官公子。”
连城微勾着唇角,眼梢那份幽深的冽冽之气转瞬即逝:“既然你如此知晓本王的本事,那你又可知本王很记仇,一句不高兴的话本王便想诛其三代同堂。”
上官齐顿然抬眸盯着上官连城,隔着那道牢门,眼里似要射出厉剑来,将他万箭穿心。
“你敢!”
“上官公子觉得本王不敢?”
“上官连城!”上官齐瞬间冲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柱栏,几近发指眦裂的低吼:“你胆敢对我家做任何事,我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银光一闪,白辞提剑抵着他,怒目:“你找死!”
连城挥了手:“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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