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齐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又是个嘴贱的。江单呢,向来喜欢的便收拾这种人,十八般刑具,他都能给玩出个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花样来。

将上官齐吓得哭爹喊娘的,连答应着:“我去!我去!”

早年的良山也没有那么多骇人听闻的流言,年少的上官齐与人打赌也夜上过几次良山,那也不过是四五年前的事,那会的良山没有终日弥漫的白雾,也没有那树叶动物腐朽的味道,更没有什么妖精女鬼的传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有了那良山的可怕流言,又时常听闻上山的人都死得极是可怕,后又有冯远亭的惨死便是闹得人心惶惶。

夜里依旧是阴云密布和那阴冷的风在吹,整座良山安静的沉浸在黑暗中和诡异的白雾里,若隐若现。

上官齐站在良山处脚下,这良山瞧着就似一个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巨型怪物,当下只觉脚腿发软。

宋恕之和江单站于上官齐身旁,江单瞥了一眼腿软的上官齐懒散道:“上官公子,我们的宋大人不是让你入豺洞虎穴,你不需如此紧张。”

上官齐欲哭无泪,他哆嗦着身子道:“这与豺洞虎穴有何区别?两位大人啊我真的与冯远亭的死没有关系。”

“上官公子?”江单挑了挑眉:“江某可未曾说过你与冯公子的死有何干系。”

他又将眼神飘往了宋恕之身上:“至于宋大人嘛似乎也未曾说过。”

上官齐眸子闪了闪,弱怯怯的道:“那你们抓我为何?我未曾得罪过两位大人,何以抓我往良山赶?我怎么也是相国府的大公子!丢了命我爹定上告皇上!你们又如何逃得了?”

宋恕之到底没将上官齐的话听过耳,他面色平淡的扫了一眼四周,才似无意的问着上官齐:“上官公子为何会觉得宋某抓你是为冯远亭的事?”

山脚下阴森的冷风吹得上官齐一抖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望着宋恕之如深潭般的黑眸,咽了咽口水:“那冯远亭一死,长安城里的很多纨绔子弟都人心惶惶,我便想着想着。”

话一落,他便连躲移了视线,宋恕之的眼眸很黑又亮,却看得人心里一惊颤。

宋恕之没有再语会他,意会深长的眼神瞧着上官齐心里越发的惶惶。

江单轻笑了一声,才幽幽道:“上官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定将公子安全带回去,少不了胳膊只腿还给令尊大人。”

江单的话并没有让上官齐觉得放心,江单那幽幽的声音与这一阵一阵阴冷的风甚是相融洽,只觉得阴森异常。

上山的小道野草疯长,极是难走。

越往上走,山上那树木越发浓密高大,那密密麻麻的树叶将整座良山笼罩在黑暗中,一丝月光不得洒入内,隐在黑暗处中的高大树木似在冷冷的盯着他瞧。

阴冷的风吹得那树叶沙沙作响,树林里不时有着那些不知名的呜呜唧唧的低叫声,与那夏日里树上的虫子叫声不同,这里的叫声都十分低沉而刺耳,上官齐提着昏暗的灯笼,只觉得这昏暗的光亮透着冰冷幽暗。

脚下的石头极是膈脚,他好几次险些被绊倒,又磕磕绊绊的爬起来,抹了一头汗,不时的望着来时的路,早已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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