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节刚过,长安城里藏着的某些人与事都开始蠢蠢欲动,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悄无声息的来了。
天一亮,便有那官兵在街道上拉尸体,据那赶早集的目击百姓说,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也未能将那血迹冲洗掉,那点点血迹随着拉尸的马车滴了一地,血迹味混着雨后清新的微风迎面而来,久久未散。
上早朝时,城夜的巡夜统领叶青便匆匆上报了皇上。
他原话是那么说的:“启禀皇上,昨夜瑾瑜王在城中遇黑衣人袭击受了重伤,未能及时察觉城中有叛乱者,是臣职责不力,请皇上责罚。”
年轻的皇上龙颜大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城中遇袭,瑾瑜王叔现在如何了?”
叶青愧疚道:“瑾瑜王是在昨夜出宫归府途中遭遇的黑衣人袭击的,虽那几个黑衣人被王爷的那个护卫全然击毙,奈何瑾瑜王还是受重伤了,而经调查发现那几个黑衣人正是南燕人。”
语落一落,朝堂上便一阵窃窃私语,嘈杂声四起。
那居高临下的皇上沉着脸,眼里是一片阴霾,虽是稚嫩的脸,眉宇间却有着超乎常人的稳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卿,你可看清楚了?”皇上一说话,朝堂中便安静了下来。
叶青低着首:“回禀皇上,臣确定是那南燕人。南燕有弱冠习俗,男子满十八,会进行点岁仪式,耳后会留有一个月亮形状的疤痕,那几个黑衣人都有。”
皇帝沉默着,神色默默不清,最终一言不发的甩袖而去,留下一堂目目相觑的官臣。
退了朝,那陆陆续续退出来的官臣无不在议论着此事。
那老首辅大人最是耿怀,横眉怒目道:“这南燕小国是看我景兴好欺负吗?明目张胆的在我长安城对一个王爷行凶!简直目无王法!”
那少傅大人接话道:“不说那西燕士兵,就那南燕公主又是个娇蛮无礼的主,若非遵着远来是客的礼,那南燕公主哪还能在城中行走,如今出了这一事,我看啊,管他是公主皇子,皆走不出这长安城了。”
“可不是嘛!”
“是啊。”附言的大人有不少。
那方匆匆赶来的小太监拦了前边巡捕统领叶青与大理寺卿宋恕之,细声轻语的道:“两位大人,且留步,皇上召见两位大人。”
叶青与宋恕之相视一眼,心中有数。
这皇上虽方才不说,可这会心里定是惊风怒涛着,那南燕人预谋杀害皇亲国戚,这可不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小事。
苏凝醒的时候,已是辰时,屋里的蜡烛早已灭了,阳光透着点点属于白昼的光亮。
铃儿还趴在桌上,睡得很是安稳,苏凝没有立即叫醒她,她先是扫了一眼屋内,确定不是梦,才行到窗边开了窗,扑面而来的是雨后清凉的风。她瞬间清醒了,院子里还积着些许雨水,绿竹的竹叶还在滴着水。
虽在冬日,却有另一番意味。
“小姐,你醒了?这么快天亮了?”铃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在后面蒙蒙的发问。
苏凝回眸瞧她:“已快辰时了。”
铃儿一声惊呼:“哎呀!睡过头了。”
她连忙推门而出,边拢着外衫啊声音还在传来:“要命了,这院子怎么还积水了。”
苏凝被她的语气逗乐,颜笑无声,昨夜一夜无眠到天亮,她起来的便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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