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醒来时已是正午,她揉着脑袋,微是疼痛。
铃儿担心问:“小姐,你哪不舒服吗?”
苏凝蹙着眉:“也不晓得,今日起床腰酸背痛,头也晕。”
“那铃儿去请欧阳大夫过来瞧一瞧?”
苏凝犹豫了一会,方点头:“那也好。”
那欧阳大夫,欧阳容与是长安城里甚是有名的医者,更是在那白胡子群的老年组里唯一的青年才俊,年纪不大,不过二十余来岁,又是生得韵致,亦有动人之处,自是个俊俏大夫。
这大夫生得好看可亲一回事,那医术也是精妙无双的,自以城里闺中的小姐夫人们生病自爱请他瞧。
午膳过后不多时,那欧阳大夫穿得一声浅色衣衫,提着那医箱,便徐徐跨门而进。
他垂着首,声音温浑:“见过小姐。”
“先生何必与我多礼。”说着,苏凝又转眸瞪铃儿:“你这丫头,没个眼色,还不给先生提座。”
铃儿连应着:“是。”
那欧阳大夫露了笑,放下那医药箱,说着:“我自是无所谓,随意便可,当是看医,且让我瞧瞧。”
苏凝点了头,掀被露出半截皓腕,如雪如玉。
铃儿提来了座,欧阳大夫便坐在床边,给苏凝把着脉,神色有些怪异。
角落边那安神的熏香炉,雾气袅袅,好一会,他收回手,问道:“小姐今日感觉如何?”
苏凝柔声到:“略感乏累,且腰膝酸软,肌下甚是疼痛。”
欧阳大夫又问:“昨日腊八,小姐可是整日出游了?”
昨儿腊八?苏凝惊讶,她怎不知道昨儿腊八?
昨儿是什么日子脑中似乎有些热闹的片段闪过,。她的脑子有些混乱。
“回先生,昨儿我家小姐略感不适并未出游,睡了一日。”接话的是铃儿。
睡了一日苏凝蹙了那柳眉,果真睡糊涂了,记忆很是混乱。
倒是那欧阳大夫,闻言,蹙起那墨眉。
苏凝瞧着,问道:“先生,怎么了?”
他应道:“小姐这该是疲惫过度,运动量过大,导致身子不适。只是听这铃儿姑娘所言,小姐昨日并未有劳累之事,不免有些奇怪。”
苏凝与铃儿相视,心中疑惑。
铃儿狐疑道:“我家小姐最是在庭院走走,看看书,更别提出府,怎会疲乏过度?可会是哪怪症征兆?”说到那后面脸色有些苍白。
欧阳大夫摇了头:“铃儿姑娘,莫担心,苏小姐身子没什么问题,甚至有那逐渐硬朗之势,如是圣药入体。虽说这莫名疲乏之感,具体原因是为何,我还未知道,但是不伤大体,尽可放心。”
苏凝也道:“先生说没事,定是没事的。”
这欧阳大夫说话,定是信得过的。铃儿这才放宽心,连连答谢。
瞧着没大事,欧阳容与便收拾起药箱,边道:“如此,我便不开药了,药石亦多吃无益,晚些时候,铃儿上我那一趟取些敷散,不时敷着,可缓解酸痛,过几日我再来一趟瞧瞧情况。”
苏凝点了头:“多谢欧阳先生跑一趟了。”
那欧阳大夫作揖,方要退了去。
临踏出门去,苏凝忽想起一事,又将其唤了回来:“欧阳先生,请留步。”
欧阳容与回过身,狐疑不解:“小姐,还有何要事?”
“苏凝有一疑惑,望想请教先生,请先生晚留一会。”苏凝抿着唇,神色微异。
欧阳大夫又返了回来,苏凝又打发铃儿出了去。
铃儿虽是不解,还是带上了门。
欧阳大夫瞧着这苏凝如此神秘,神色又凝重,不由好奇:“小姐所说要事是何事。”
那苏凝脸色微凝,蹙着柳眉,如雨后娇花可可楚人。
好一会,方咬唇道:“先生为医多年,见过那数不清的疑难杂症,奇药圣丹,可曾知晓有何物能生幻,致人错觉?”
欧阳大夫闻言,望着苏凝惊疑,显然一个闺中小姐问这种事还是很奇怪的,但还是淡淡道:“这世间奇药圣丹甚多,未知的灵药还是毒药不可胜举,便是在下也并不能一一知晓,至于小姐说的此物,我想该是存在的。”说着,顿了一下:“小姐问此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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