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臣弟叩见可汗,可汗万岁。”耶律隆庆拜见。一听到她出事,他的心已三魂不见七魄,无论完颜佳儿如何哭诉哀求,他始终无动于衷,顾不得什么禁令在身,不顾一切进宫,却在昭惜宫门口时被人拦住,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他进去,也可想而知是谁下的旨意。

“谁许你进宫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意思。

“臣弟知王兄意思,但臣弟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尔后王兄要如何处置臣弟都无怨言”他只想知道她情况怎样?

耶律隆绪又怎会猜不出?“她的事无须你操心。”

“是,若她安好,臣弟不会过问,也没资格过问,但现在”欲言又止,忧心如焚。

“”

“现在臣弟只想知道她好不好,仅此而已,请王兄不要多想。”不想再给她带来多余的猜疑。

睇着对方急切的目光,耶律隆绪收回目光,声音低沉,“御医说新伤旧患,命不久矣。”命不久矣,天知道他说出来需要多大的力气。

震惊,“不,不会的。她不可能就这样离去,老天不会这么狠心的。”难以接受,“房当绿萝,王兄不该杀了她替她讨回一个公道吗?”听说对方似乎又从冷宫中搬出,回到明日楼。

耶律隆绪目光低沉,让人根本看不清表情,更看不到他此刻撕心裂肺的痛苦,生不如死夹杂着浓浓的愧疚与自责。

良久。

“她有了我的孩子。”

耶律隆庆错愕,好几秒才找回舌头,“所以王兄就不忍心杀她了?那惜贵妃怎么办?她受的委屈与冤屈又要这样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了吗?”口气带着一丝责备,王兄对不起她。

也正说中耶律隆绪的痛处,也更是让他痛苦无法原谅自己原因,他心中的自责无人可以体会。

沉默代表默认,耶律隆庆突然失笑一声,带着一丝失望的涩然,她一次次为了王兄,什么苦与委屈甚至折磨都愿意承受,王兄却一次次伤害她,让她受屈却无法保护她,不可否认,耶律隆庆很失望,甚至生气,连自己心爱女子都保护与袒护不了。

时间流逝。

李清惜陷入深深的昏迷不醒,脸色苍白,毫无生气,若不是那浅的不能再浅的呼吸,真像一只美丽的陶瓷娃娃,完美的雕刻品,躺在那一动不动却栩栩如生,耶律隆绪除了正事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每天看着御医替她请脉,仔细的听着她的情况,但每次都从希望变成失望,日复一日,眼神黯然,每到届时他眼中流露出的自责与痛苦生不如死,更下了禁令,除了御医与阿娜,谁都不许靠近,甚至包括萧绰。

耶律隆庆几次吃了闭门羹之后,也算明白了,王兄不会再允许他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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