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月色,明亮而皎洁,仿佛天边落下的夜光珠,也许草原浩瀚的缘故,仿若触手可及,格外美丽与震撼。
这是她第一次在郊外赏月,算起来也算因祸得福,他让她给别的女子祝生,她乐得悠闲自在,忙里偷闲,偷得浮生半日闲,离开纷纷扰扰,渲渲染染,安静安祥。
“冰清姐姐,原来你在这,吓死我了。”耶律燕哥找来,显然吓的不轻。
见对方头也不回,清眸盯着前方,顺着目光望去。
“草原的月色是最辽阔最美丽的。”赞叹。
这一点李清惜完不否认,目光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那一轮皓月,好美,好自由的感觉,仿佛要凌空而起遨游天地般畅快,她想她应该是喝醉了,原来意识朦胧不清景色,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燕哥,你还记得你娘亲吗?”
耶律燕哥重重的点头,“燕哥永远都不会忘记。母妃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听父汗说过,母妃是他见过最温柔如水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在我记忆中母妃从未对父汗说过一个不字,从来都是温婉顺从,直到母妃死时,她依旧那么温然,像睡着了一般。”找着仅存的记忆,“我好害怕有一天我长大了,我会忘记母妃的样子,所以我每天都要想她,都要将她的画像拿出来看,当然,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让父汗知道。”但她却敢将这一切告诉对方知,对方身上的亲切感让她不想任何防备或者担忧。
“我可以看看吗?”他曾经深爱的女子长什么样?
耶律燕哥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贴身的衣服中取出一张折叠完好的纸,慢慢打开,看的出来小心谨慎,递了过去。
接过,借着月色,宣绝上的女子眉眼秀气可然,一颦一笑那么动人,尤其左肩上那显眼的桑花,衬托着她更是温润明丽,好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难怪让他如此心动,念念不忘。
“你别多想,母妃已经不在了,父汗现在眼里只有冰清姐姐一人,甚至比以前看母妃时还要温柔还要着迷。”
着迷?拧眉,“小人儿,你知道什么是着迷吗?”对方会不会太人小鬼大,知道的太多了。
“应该是喜欢,很喜欢的意思。就像父汗喜欢冰清姐姐一样,非常着迷,非常喜欢。”加重肯定词,想要更有说服力。
李清惜唇角轻扬,显然被对方逗乐。
“原来最美的月色是触手可及却咫尺天涯。”有感而发。
见对方微拧着眉头,显然有些不解,对方还太李清惜没有再解释,有些事情必须经历过必须自己感受过才会懂得。
夜幕深然,李清惜闭目而息,身下软软的草地,让她一丝倦意,一丝眷然。
直到身边一丝轻然的起身声音,她以为是耶律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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