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四个字却似诉说了她看似短浅却可悲的前半生,“我冷吗?我傲吗?我孤吗?我清吗?”呵,“我还能拥有这些吗?”她的冷傲孤清,只因曾经的她已然死去,她的心已黯。

“如果我说为我放下你的孤冷,成你的清傲,你可愿意甘心一世不离开辽王宫。”不离开他,他并未直白,但她应该明白。

曾经有人拥有她部的冷傲孤清与坚贞的真心,可结果了?他说他喜欢最真实的她,她的冷,她的傲,她的孤,她的清,她的一切,因为他从来没曾想改变过她,她爱的就是他的宠,他唯一且执着的真挚,只是一切已成过往云烟,回不去。

想着,隐去眼中的泪光,微笑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又霸道的君王,他想要的却只是她甘心的臣服,或许自私,或许占有欲,或许帝王与生俱来的骄傲,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所有人都对他臣服,不敢异心,唯独她,也成就了她的与众不同,这是他要她的原因吧,甚至破天荒一丝耐性的理由吧。

“是不是只要奴愿意委身于可汗,这一世奴就可自由?”她问他,问的很直接,不再答非所问。

“你不是很看重自己的清白,甚至为了它公然拒绝本汗,为什么?还是你就那么想离开?”声音一丝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她已经感受到他的怒火在慢慢凝聚,从她反问出口,她就知道无论她如何回答,他都会不满,会生气,她突然不想害怕也不想再逃避。

“那我选择清白,可汗可满意?”顺着他的意,将问题丢还给他,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吗?看着对方微眯的黑眸中更一丝深邃与复杂,李清惜莞尔一笑,“无论我怎么选都无法让可汗满意,不是吗?”何必要问,这个选择本身就是错的,对方要的从来不可能只是其一,却让她选。

“如若如此委屈,当初就不该来。”

既然来了,她就只能由他主宰,他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李清惜呼然一口气,双膝突然跪地,仰望着对方眼中的深暗,“奴愿意受可汗封赏,甘心情愿从此呆在王宫内,永不离开。”只有她两者皆失去,就是他想要的吗?

几分自愿几分真心,耶律隆绪直睇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所有,直到除了倔强与太过淡然,别无其他,仿佛那种行尸走肉的躯壳,他根本就不希罕,撇开如炬的目光。

她将他的封赏当成作践,当在死灰,他到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坦然自若,那么甘心认命。

转身,鹰鸷的眸如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让她倒吸一口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他进一步,她慌乱的退开一步,直到他耐心耗完,快步两步在她的错愕中将她拉起扛在肩头,往身后她的闺房大步走去。

李清惜早就惊恐失色,直到被对方粗鲁的丢上床,才猛反应过来半分,惊惶失措的慌忙起身,往后缩去,脸色吓然。

无视她的举动,耶律隆绪如冷面神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给她造成的惊吓,脸色冷酷,甚至一丝嘲讽,至少他看不出一丝刚才她的凛凛,甘心情愿,在她的惊愕中重力一拉扯被子,连同她一并,听着她唇齿间的惊呼与惊吓,他突然觉得一丝满足,他以为她没有别的表情,她的血肉他要部看透,眼神一丝鸷光,闪过一丝危险,准确无误的拽过对方惊慌手足无措的纤手,一按,将她压在身下,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为他的惊恐万状,脸色苍白,只属于他的表情,此刻,更是以后。

他承认她的确有足够的能耐让他对她不得不另眼相看,或许她的美,或许她的傲,或许她的冷,但不管是什么,很显然他要的是有血有肉的她,唇角一丝迷人的上扬,连自己都未发觉。

看着她红唇微张,他倾身而下,就在他快要亲上她时,她吟声中一丝抗拒,“不”慌张却足够有力的“击溃”他的侵犯。

“不是甘心情愿委身?”她的委屈让他想要碾碎,看到最真实的她。

惊吓的有些紧张过度的李清惜根本看不到他眼角闪过的一丝狡黠与捉弄,对方浑浊的气息让她脸色赤艳,心乱如麻,清眸一丝珠泪闪闪,身颤抖,盯着他,充满防备与戒然。

但相反,睇着,他反而不生气,甚至于一丝悦然,就这样眉眼咫尺的看着她,淡然从容,与对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唇角一丝邪然上扬,在她的愕然中固执吻下,将她的部表情尽收眼底,看着她屏住呼吸,显然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他就不打算放过她,他是洪水猛兽?还是她将要上刑场?当他是什么?

不悦。

但就在最靠近时,她以为他要吻上她时,清眸瞪然,脸如死灰,身体僵硬,他却突然转开唇,在她的鬓角落下亲亲一吻,在她莫名其妙睁大的清眸中对她邪气一笑,侧过身躺在她旁边,却准备无误的握住她紧拽着被单的纤手,一丝用力却无比温柔,他突然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有一丝不舍,不舍对她残忍,甚至勉强。

李清惜还未从愕然惶恐不安中回神,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更措手紧张,一时无法适应,她真是有自虐倾向,刚才的惊险体验让她脑袋纷乱,无法正常思考,久久无法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到旁边浅缓的呼吸声传来,李清惜才敢侧眸偷瞄一眼,见他闭目似睡着般,才缓缓的呼了一口气,收回目光,他什么意思?为何突然天啦,她在想什么,难道她还希望睇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其实说实在她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浓厚的胡须下,她印象最深且让她慌张的是那如狼沉般的目光,永远深不见底,更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

想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明明刚才那么惊惶那么害怕,血液倒流让她的手冰冷而她却不知,此刻却暖到手心出汗,无论她怎么试着纠结,怎么试着抽出,就是不得如愿,他的手其实握的并不紧,但就是让她无法挣脱,最后也只能叹然一口气,放弃挣扎,被迫接受。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了解她,但她却猜不透他,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惊吓的纷乱加上莫名的温然,让她整夜彻夜难眠,困意无,或许是惊吓过度,或许是她太困扰的思绪,更或者睇着身旁仿佛熟睡的他,占了一大半的床,魁梧强壮,显得她格外娇小玲珑,让她不敢入睡,他的霸道与恐吓不久前差点没让她背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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