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捏了仙人盗法诀,隐了身形,不敢多耽搁,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那金甲妖王接连的舞出几道炫彩妖气,看似恢弘,却都被他金乌法相一触既溃,手忙脚乱的祭起十几团妖气,这才躲过了金乌飞袭,只是虽未受伤,但磨样却颇为狼狈。

李渔不由一愣,便想道“我这一招金乌初啼,顶多的也只有初入炼虚合道的力道,那妖王若真如黄风大圣一般,乃是妖族大圣,怎么会连这等力道都抵挡不住,难道他竟然是个银样镴枪头的假货不成?”

李渔运转玄水真瞳细细看去,此时才看出些许破绽,那神光中虽有符箓,却未曾流转,心中顿时暗骂”这妖族中果然什么千奇百怪的神通都有,若不是我拼死一搏,险些就让这假货给我蒙骗过去。“

李渔心中恼怒,顿时生了歹念,在显出身形来,正要动用血虎令牌拿下了那妖王,忽然山中一声牛鸣,一头浑身淬银披挂,头长双角,满身黑毛的牛妖从山中飞冲出来,仰天一声大笑道“狐阿七,我就说你这唬人的把戏不行吧,这妖还是我来拾掇罢,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洞里看着去!”

那狐阿七见这头牛妖出来嘲笑,顿时恨恨的说了一声道“牛十八,这小子分外辣手,手里定有好货,你可别放走了他。”

他也是被李渔刚才那一下子真真吓住了,此时也不敢再多呆,言毕身影一晃便就钻入山中,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李渔见山里又冲出来一牛妖,心中顿生警惕,口中说道“这位妖兄,你我本无夙怨,即便我误过山头,冒犯了妖兄洞府,此前也已道过歉了,不知为何还如此咄咄逼人。”

那牛十八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去西方东方,冒犯了这压龙山与我也无半点关联,我便说实话吧,今日老牛在此,便是打家劫舍,你若是知趣便乖乖将身上宝物灵根分我一半,我便让你过去,若要我亲自动手,你今日怕是要到六道轮回中走上一遭。“

李渔哼哼一声,也无话可说,他本不想多事,但既然遇到打劫了,那他总不能束手就擒,他只能一催法力,周身火鸦凝聚,几百只铺天盖地的向那牛妖俯冲炸去,这漫天火鸦乃是他新捉摸出来的法术之一,法力不绝,这漫天火鸦便也源源不绝。

不过这牛十八法力却比那个方才那个假货高明多了,随手在胯下掏出一杆钢枪来,口里大吼一声,足下生风,虽然身躯魁梧,但速度却不见笨拙,钢枪一动,就生出一股捅破云端的大力道来。

李渔反手一指,就是百只火鸦旋转飞舞,在牛十八周身呱噪的上下穿行,双翅煽动,尽是火力弥漫,这火鸦融阳诀本就神妙,李渔又参悟十日横空大阵,获益良多,这数百只火鸦顿时更生出无数变化,只是平日只是自己操练,此时却在牛十八身上演练出来。

熊熊火焰弥漫,牛十八不急反笑,口中说道“你这小妖,也是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居然想要用这一招对付我。”

他也不避让,运起一股真气来,身上顿时闪动了一股金光,李渔那一只只火鸦贴身炸去,虽炸碎铠甲,皮肉却只发出清脆声音,如中铁石,李渔暗道一声”这牛妖竟练就了一身护体神通,这门神通也是精妙,竟然连火鸦都焚烧不烂。“

牛十八被围片刻,口中猛然一声牛鸣,似乎也不甚大,却震的李渔脑门轰鸣,险些连围困住牛十八的火鸦都给震散,而下一刻便见那牛十八狂笑一声,身躯猛涨,陡然之间便已经有几十丈高低,眼若铜铃,口若血渊,舞动着手里巨大钢枪,只是一挥,便震碎了李渔数百火鸦,裹着气劲便向李渔砸来。

这个神通李渔自然认识,心头忽然大惊道“这不是法天相地吗?虽未衍化到法相天地化身万丈的境界,但观其神采,确实是这门神通无疑,着牛妖是什么来历,竟然知晓道家的护法神通?”

见的这般架势,李渔顿也一声大喝,把身体一扭,拔地增长起来,须臾的功夫便于那牛十八涨的一般大手中将那两千多斤的虎头齐眉棍召出来,棍影重重,便和那牛十八战在一起。

李渔着大小如意神通融入五形擎天诀之中,虽未衍化成法天相地,但却合他肉身更为契合,自有一番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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