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谈,幽越把自家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渔才知道原来这幽越出身极是不凡,乃是纯净的上古异种幽鶚血脉,也是有妖族大圣庇护的族群,只是他桀骜嗜战,不甘困与边度山中,凝聚神通种子后便出山游历天下,结交了不少好友,自然也闯了不少祸端。
他神通不凡又胆大妄为,终惹到道门九大门派之一龙虎山一脉,龙虎山势力广博,门人弟子最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妖,虽然练就血脉神通,也不能抗衡,便被追杀万里,险被抽出神魂连成宝物,却在受伤催死时,被一嬉戏幼女救回家调养月余,这才躲过追杀,逃的一线生机。
只是修行无岁月,等幽越伤势恢复,破关而出,再寻找来时那幼女早已嫁为人妇,若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便也罢了,他便让两人能的一声富贵也算报恩,可那男人朝三暮四,天性凉薄,幽越无人间法度约束,一怒之下自便杀了那李家公子,化作李家公子模样欲行云雨,却被那妇人认出来,这才又闹得满城风雨。
幽越说话是简练直接,似乎浑不在意,但是李渔却看的出来,这猴妖眉角隐有重忧,显然他心中对那妇人已极是在乎,他这般模样,李渔对那妇人却真有些好奇起来。
李府内的家人早逃遁出去,前几次请的道人,都是法术还未施展,就被幽越驱赶斩杀,这一次挂出重赏,也是被逼无奈,一心要斩了这妖,为儿子报仇。
府中剩下的丫鬟伙夫全被幽越控了魂魄,此时见幽越带李渔进来,一个个非但不怪,反而上前见礼,口呼公子万福。
幽越亲自在前边引路,一路绕过了前面的府邸,到了后花园中,指着一间闺房说道“这便是盼儿闺房。”
幽越乃是妖身,李渔也无旧事陈规戒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闺房,李渔便见到躺在床榻上的顾盼儿,长得也确实貌美,给人一股温婉如水之感,只是面色极为憔悴。
李渔一眼,却有些奇怪,暗忖道“这女子虽还有气息不假,但是她身上生机尽绝,虽然外里还活着,却已经是枯死了,只不过是有一股气撑着,若这股气散了,怕不过一时三刻便要香消玉损。”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道自己道行不足,忙把玄水真瞳运起,看了许久都不觉得有错,就忙问幽越道“这女子似死似生,仅是最后一口气调着,却不知是为何?”
幽越苦笑“那日她识出我破绽,被我吓晕过去,我只道她是胆小受惊,去不想我这一探,发现她三魂七魄都散了大半,我虽杀了那与小妾勾结的妖道夺回魂魄,但其魂魄已在崩散边缘,我日日以妖气灌输,神通滋养,这才吊住她最后一口气。”
李渔一听这般,才知幽越为何一脸疲惫,也只替幽越为难,心道“凡人未曾修炼,三魂七魄极其脆弱,此时这顾盼儿生不算生,死不算死,除非有那起死回生的神通,或那九转仙丹不可救,这猴子拉我进来,我又能帮上什么法子?”
他观那顾盼儿的气息,已经是如风中残烛,只差一点点就人死灯灭,魂飞魄散,不要说施法稳固魂魄,便是稍大些的法力波动,恐就能让她一命呜呼。
李渔心道“也亏了这异兽幽鶚,天生能呼人魂魄,幽越又神通不俗,否则这顾盼儿怕已香消玉损多日。”
想到此处,李渔挠了挠头,便说道“幽兄,非是小弟不肯帮忙,只是这妇人魂魄受损,只靠幽兄妖气神通支撑下来,小弟虽也学了几手法术,却无这起死回生之能。”
幽越淡淡一笑,对李渔说道“方才不恭,还望妖兄海涵,我刚才见妖兄出手便是五枚血绒丹,又懂得甚是奇妙的隐遁神通,所以只想冒昧问一句,妖兄可是通道家炼丹之术?”
炼丹制药乃是道门之法,虽也有外传手段,但终究只是三三两两的几道符箓,不成体系,佛门虽有丹丸,但不过照猫画虎,相比之下妖族通炼丹神通者更是少之又少,大多妖族守着珍惜药草,成熟了便生生吞咽下去,一股药力十分之中便是有五六分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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