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夫人此时知道,这圆脸妖道竟是妄图以此要挟,将主意打在水府宝库上,顿时脸色煞白,奈何实力不如人,又被李渔攥着把柄,只能较弱笑道“小道长既这般不依不饶,小女子也只能答应,只是水府宝库有水伯六名心腹水将轮值守卫,小女子不过卑微侍妾,向来沾不得府库,何况带您进去,更是痴人说梦!”

李渔淡淡说道“这有何难,若是府中兵力空虚,你可能待我进去?”

金鱼夫人点点头“若能如此,小女子自能做到,只是咱们可把话先说清楚啦!我将您带进宝库,今日所见所闻,还有您手中神通,可不能再拿出来胁迫小女子!只是不知小道长有何妙计?”

李渔也不欲多浪费时间,便说道“听说景阳岭上有位白额虎王名曰戈铁衣,擅长金行神通,麾下聚集数万妖众,势力颇大不在水伯府之下,被尊为山尊,可有此事?”

“是有此妖!不知小道长意欲何为?”

金鱼夫人点头答应,只是心下疑惑,不知李渔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司徒问柳多年闯荡,李渔此言一出,微微一愣,旋即面有异色,察觉到了李渔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景阳岭势力浑厚,若殷洪攻山,必会点齐兵马!殷洪早已想将我千刀万剐,若夫人告知,我被戈铁衣藏匿于景阳岭中,你说殷洪会如何?”李渔目视两人,心下狠道“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殷洪满世界的追杀我,那我便陪他好好玩玩!”

金鱼夫人与司徒问柳相顾一眼,心头突突乱跳,司徒问柳大为后悔,心中暗道“这圆脸道士看似憨厚,实则好是恶毒,那殷洪性子急躁易怒,此时又急于报杀子之仇,若有确切消息,定不会犹豫,自会点起了兵马攻山围剿,到时候府内空虚,这圆脸道士是打定主意,要将这府库洗劫了,回头殷洪回转察觉非得抓狂不可,若干了这事情可就真上了贼船了,可此刻又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司徒问柳心中惴惴,有心拒绝,怎奈把柄被李渔捏在手里,若那花水镜神通一封讯符过去,自己和金鱼夫人哪里还有命在,只得找借口推辞道“只是口说无凭,我们又岂能让水伯轻易相信。”

“你们便去传信,至于其他我自有手段!”李渔把话说完,不等两人再答话,便催动法决,运转仙人盗神通,在司徒问柳两人面前消失无踪,以水云旗将自己一卷,顷刻间就飞出沱河水府,他也不怕两人会出卖自己,司徒问柳两个都是怕死的聪明人,若自己被殷洪拿住,那下一刻两人便要相约地府去做一对同命鸳鸯。

李渔出了水府,水府中闭关月余,李渔法力精进,此时御风而行,速度倒也颇为迅捷,他在水府中听墙根多日,对这沱河南岸群山中诸位妖王,到也都一一打探清楚,其中大部分或是实力不足,或是贪婪无胆,只有这戈铁衣颇有雄心,且百余年来与殷洪厮杀数十次,仇怨累积难解,也是殷洪多年来一直未收服的妖王之一。

李渔一路上避让了其他妖王山头,唯有到戈铁衣的山场,他却有意漏出身形,运转黑水真瞳极目看去,顿觉白额虎王却又不凡之处,虽不通阵法,但也把这一处山场治理的井井有条,府前操演群妖,放山巡号,纪律倒也森严。

这般小妖巡号,见到李渔施展法力,直撞府寨,立刻就有妖兵,分了一部前来阻拦,又分了几个脚程快的,忙回去报信,李渔也不理这些低辈小妖,十方水云大阵一振,什么法术,兵器沾到水浪白花,便被托举出去。

这十方水云大阵取水浩瀚,李渔又以一元重水驱动,顿时又生一股无中生有的磅礴大力,不拘什么法力,法器,都能原样反弹出去,外力压迫越大,反弹之力就越大,除非一下子被打成粉碎,不然什么也不能使之屈服。

这些巡山小妖,连凝聚穴窍化形为人的都没几个,如何能把李渔这融合了一元重水,足能抵挡炼气化神大成攻击的是十方水云大阵击碎?

李渔直闯入第二道山门,才住了遁光,稍稍等候了片刻,就见到山中一团锋锐恶气冲天而起,在他眼前不远落下,虎头人身,颇为雄壮,见到李渔这般威势,戈铁衣顿时恼怒喝道“哪来的妖道?为何闯我山门?难道是想找死不成?”

李渔也未收敛自家妖气,拱拱手朗笑道“在下跟山尊无仇,却跟沱河水府有怨,听说山尊也跟沱河水府有些嫌隙,特来谋求联手。”

戈铁衣身后,有一肥胖妖物,做书生打扮,见李渔圆脸笑容,心中顿时将李渔身份猜出几分,便在戈铁衣耳边低语几句,便笑眯眯拱手推脱道“道友这话从哪里听来?我景阳岭与沱河水府历代交好,山尊水伯也都是一起修炼的道友,道友杀了殷洪独子,我等本该将你拿下,只是念在你我同为妖族,这才作罢!所为联手之事,切莫再谈,道友还是请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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