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将被简桑榆压在身下的薄毯抽了出来盖在了她的胸口,又将空调的风向转到墙壁,她总是喜欢将冷风直接对着她的人吹,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这样对她的身体不好,就像她藏着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忘了她自己从小到大身体都不怎么好一样。
睡着以后的简桑榆很安静,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的待在床的一侧,她的右边还有很宽的位置是属于顾沉的。
简桑榆的睡姿完完全全的诠释了她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夜里,也总抱着她自己,呈现出一个自保自我封闭的姿势。
一张床,在她的心里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属于顾沉这个丈夫的,一部分才是属于她个人的。
就像是泾渭分明一般,即便是睡着了,她也永远不会越过她在心里划下的那条线。
她不会允许顾沉靠她太近,更不会允许顾沉抱着她或者搂着她睡,即便是刚做完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她一定是睡回她自己的地界。
顾沉一直都知道简桑榆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且又自我封闭的人,因而,她以前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温婉不说,安静的几乎没有半点存在感,他丝毫没有觉得矛盾。
而此刻看着简桑榆,顾沉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真是一个贼一样的女人。
这个晚上是简桑榆睡得少有特别香甜的一个晚上,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一觉醒来她的心情很好,半点没有昨晚被收缴了零食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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