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岚:“我现在就在蓝月广场13楼的1333酒店房间里面!可惜天不遂你愿,杨星泽和寇晞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我已经知道了,是你指使巴西烤肉店的经理在杨星泽和寇晞文的饮料中下药的!就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龌蹉事你都做得出来!姓高的,你简直就是无耻!”
高朗:“我没有!”
舒岚:“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从今以后,请你离我和杨星泽远一点!!”
舒岚愤怒地咆哮着挂断了高朗的电话。
深陷于惴惴不安的昏睡当中的杨星泽,被舒岚愤怒的咆哮吓得从床上弹了起身……杨星泽将滑落至腰际的白色被子拉高,遮挡住赤裸的胸膛……他的衣服在哪里?!
心慌意乱!
心惊胆颤!
杨星泽像是生锈的机器人般机械式一寸一寸地扭头……他发现,他的衬衫和西裤像是两棵腌咸菜一样歪挂在沙发靠背上……他看见,床和沙发之间那一截厚重的欧式地毯上面,寇晞文的背心热裤和一堆黑色的内衣内裤横七竖八地瘫散一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记得……
后脑勺突然隐隐发疼……
他记得……
后脑勺又再隐隐作痛……
他记得……
隐隐疼痛的后脑勺让他什么都记不真切了……
但是……
他依稀仿佛好像看到了舒岚,他依稀仿佛好像抱住了她,他依稀仿佛好像无限地靠近她……然后……后脑勺不断传来隐隐疼痛……然后……他好像对她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
那个人不是舒岚吗?既然那个人舒岚,为什么地毯上面却全都是寇晞文的衣物?
难道……
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竟误将寇晞文当成了舒岚?!
他实在接受不了……
突然!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从浴室里面传出来……
她在浴室!
杨星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全身一震!
猛然掀开被子,飞扑向沙发,七手八脚地将湿漉漉的腌咸菜一样的衬衫套在身上,将湿漉漉的腌咸菜一样的西裤拉上……杨星泽再次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全身一震!
他居然在他的内裤上头,看到了血迹!
他惊愕地抬目遥看平铺在双人床上面的那起着皱褶的白色床单……那一滩斑驳杂乱的血迹,让杨星泽脚下一软!虽然他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是他有那方面的“常识”!!
他真的做了!!
他真的夺走了“她”的贞操!!
杨星泽脸部的血液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惨如白蜡,虚汗裹渗……跌坐在沙发上,弓着腰背,把脸埋在十指之间,指间漏出的呼吸声和啜泣声差不多……如果可以,他真想大哭一场。
然而……
他不可以……
他自认没有哭的立场……因为他像禽兽一样无耻地夺走了一个女人纯洁的贞操……就算有人可以哭,那也该是被他夺走贞操的女人哭……虽然他并不喜欢寇晞文,但是如今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他要对他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纵使心头似被压了一块又冷又重的铅块,但杨星泽仍是强撑着站起身。
无精打采的腰板无力再和往常一般笔直笔挺,杨星泽却依然坚持要把衬衫穿好并且扣上最顶的一颗纽扣,坚持要把西裤穿好并且严严系好皮带……在穿西裤的过程当中,眼眸掠过白色内裤上头的血迹……那血迹将杨星泽的眼睛刺得生疼。
药效还是在的……
生理冲动还是有的……
但是杨星泽的一颗心已死,身体上的躁动也随即变得不再重要……
杨星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浴室门前。抬起手,放下……又再抬起手,又再放下……他这样抬抬放放,放放抬抬,不知道多少回了……弓起的手指,才最终扣上冰冷的浴室门板。
砰砰……
虚弱的敲门声……
砰砰……
无力的敲门声……
浴室门迟疑着打开……杨星泽抬起黯淡无光写满忧郁的眼眸,看向开门那人……开门那人却像是全世界最热烈燃烧的火把,瞬间将杨星泽阴郁无望的眼神彻底点亮!!
“舒小姐?!”杨星泽的双眼瞪得比牛还大,嘴巴像是脱臼般张开着,几乎可以同时塞进几十桌酒席!杨星泽不可置信的目光正像聚光灯一样凝聚在舒岚的身上,嘴角无法抑制地往上扬……
突然!
扑通一声!
杨星泽竟跪在了舒岚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舒岚惊吓地后退了一步,左肩撞上浴室门板尤不自知……杨星泽突然敲她的门,已经够让她心慌意乱的了!现在杨星泽居然还突然向她下跪?!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舒小姐对不起!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杨星泽腰板笔挺地跪着,无比坚定地向舒岚重重一鞠躬!
“负……负责任?!负什么责任?!我们……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你不用负责任!”舒岚被杨星泽誓神劈愿信誓旦旦的“负责任”吓得连连结巴!
“舒小姐不必骗我,我已经看到床单和……反正……我已经看到舒小姐的血迹……”
“血迹?!你以为那些血迹……是我和你那啥之后弄出来的血迹?!”舒岚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杨星泽会将那些血迹当成是那种血迹!舒岚抬起双手,胡乱地挠弄着头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那些血迹……那些血迹……那些血迹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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