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岚惊叫一声,失去重心,踉跄着直接撞上了开门那人。

开门那人居然没有伸手去扶舒岚,反而像是躲瘟疫一样,急忙后退了一大步。

再度失去重心的舒岚唯有慌乱而狼狈地抓抱住门框,才不至于直接摔个狗吃屎。

“舒小姐,你还好吗?”开门那人杨星泽,关切而又拘谨地问候舒岚。

“还,好,吗?!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还好吗?!”舒岚于狼狈的乱发之中高抬怒目,凶狠地怒瞪开门的杨星泽,“我不是说过,不许你给任何人开门的吗?!你现在到底是存心想要气死我?!还是存心想要摔死我?!”

“舒小姐,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杨星泽腰板笔挺,双手紧贴裤管,重重地向舒岚鞠了一躬。

自从搬到这里之后,杨星泽一直严格听从舒岚的话,从不给任何人开门。

刚才只是因为杨星泽听见门外有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又透过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正是舒岚……杨星泽以为舒岚的钥匙坏了开不了门,所以才会给舒岚开门的。

舒岚狼狈地手扶门框站直身子,胡乱地抬手梳了梳凌乱了的头发,不悦地白了杨星泽一眼,“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是鞠躬道歉的?你该不会是……日本人吧?”

“胡说!”杨星泽难掩激动地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坚决否认,“我聂国宗绝对不是禽兽不如的日本人!我是顶天立定的中国人!”

舒岚被杨星泽的过分义正言辞,吓得一怔。

虽然中国人憎恶日本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现今社会像杨星泽这样,只要提起日本人就痛心疾首得仿佛日本昨天才刚血洗中国的……恐怕就只有杨星泽了。

舒岚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这么激动……还聂国宗……看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舒岚一边说着,一边考虑明天应不应该在百忙之中抽一丁点的时间,带杨星泽去医院复诊。

“我并没有犯病。”唯怕再次吓到舒岚,杨星泽稍微平复语气说:“我现在郑重地恳请舒小姐,请舒小姐以后不要再说我像日本人。”

“怎么了?!有意见?!你自己动不动就像日本人一样鞠躬行礼,怪我咯?!”舒岚扫了杨星泽一眼,随手关上公寓门,随性晃下脚上的高跟鞋,换上拖鞋。

“鞠躬行礼是我们中国军人的礼仪,与日本人没有半点关系!”尽管杨星泽竭力掩饰激动,但杨星泽还是明显地激动着。

“我们中国军人的礼仪?”舒岚大大咧咧地拖沓着拖鞋,一边走进客厅,一边调笑说:“就算这真是我们中国军人的礼仪……但是!中国军人的礼仪和你有毛关系?这里又不是部队,你又没有参过军,学什么人家军人鞠躬行礼?!依我看来,如果你真的不是日本人,那你肯定就是电视剧看多了,都看坏脑子了!”

“这……”杨星泽顿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样向舒岚解释他确实参过军,他更是一名顶天立地的抗日军人!他并不是杨星泽,他是聂国宗!

“你该不会……真的犯病了吧?”舒岚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地看向远远站着的杨星泽。

“我并没有犯病,请舒小姐不必担心。”杨星泽恭敬又拘谨地微微一鞠躬,“厨房里面还热着汤,我这就给舒小姐端来……”

杨星泽带着几分军人般的气势,原地转身,迈着大步走进厨房。

看着杨星泽那过分笔挺的背影,看着杨星泽那英姿飒爽的步伐,舒岚万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杨星泽简直就是一个怪人!

什么仇?!

什么怨?!

居然让她“撞上”杨星泽这样的怪人!

一个月前。

晚上12点。

环城高速上。

突发的滂沱大雨,瞬间瓢泼倾泻……舒岚甚至还来不及将汽车雨刮调到最快速度,车窗外的天与地便在一瞬之间,混沌成模糊一片。

猛然!

“嘭”地一声!

一具湿透的男子躯体,硬生生地撞上了舒岚的挡风玻璃!

“啊”

舒岚尖叫着踩下刹车!

颤抖的双手,惶恐地握紧汽车方向盘……

瞪圆的双眼,惊恐地注视着撞飞在挡风玻璃上的男子……

这……

这三更半夜的,这高速路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撞”出一个行人来?

这……

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呸!鬼什么鬼!她受了那么多年的高等教育,绝对不是为了搞封建迷信的!

这……

该不会是撞上碰瓷的了吧?!

嗯!碰瓷这个假设,还算比较靠谱!但是!大半夜在高速公路上面玩碰瓷……这未免也太拼了吧?!

无论这个男子是不是碰瓷的,这个男子被撞飞并晕倒在舒岚的汽车挡风玻璃上却是不争的事实!舒岚紧忙推开车门,不顾暴雨袭击冲到男子身旁……男子居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流?!该不会真的是碰瓷的吧!?

无论如何,舒岚当即拨打了110。

救护车很快就将男子送到了就近的医院抢救……经过一番抢救,医生竟然对舒岚说:男子一没断骨,二没表面伤痕,可就是一直不明原因地昏迷不醒。

听了医生的诊断,舒岚更加怀疑,那男子根本就是碰瓷的在装昏迷讹钱!

医生却再三向舒岚证明,那男子的生命体征确实比正常人弱很多……反正,无论舒岚怎样怀疑,无论医生如何努力,那男子就是在医院里面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彼时,舒岚正在上班。

接到医院的电话之后,舒岚马上赶到了医院。舒岚匆忙地走进病房,不料,刚好看见惊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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