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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老唐和曲律师刚刚分道扬镳的那会儿,我感觉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人也变得消沉反应迟钝。

曲律师还以为我只是生了一场病,当着感冒医了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可没人知道,这事儿,根本过不去。

老唐从家里搬走的时候,下着雨,他有极少的行李和一只老旧的黑雨伞,被四级的风吹得偏向了一边。

“你和曲律师说了么?我回家晚可是要被她批评教育的。”

老唐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夏夏,你得叫妈妈,什么曲律师,没大没小的。”

我坐进车,吐了舌头,“我也就是和你在一起痛快痛快嘴,在她面前,你以为我敢呀。”

老唐宠溺的摸着我的头,“你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放心,我和她聊过了,以后我们俩可以常见面。”

老唐的话茬儿一落,我就知道他要变成了说客,以后在面对我的青春期问题上,曲律师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我们找了个最爱的川菜馆子,我嚼着辣子鸡丁,喷香、够爽。

老唐的吃相比我文雅的多,米饭到了嘴里都细细咀嚼才下肚,他才吃半碗的功夫,我已经开始了第二碗。

“夏夏,听你妈说,最近你有点儿叛逆,还和她顶嘴,她有点伤心。”

我放下筷子,努力吞下嘴里的菜,“爸,她把我的名和姓都改了,你不生气?”

他没可能不生气,不然他该叫我安易,而不是夏夏。

从使用年限上来说,唐初夏只用了不到五年,伴随我时间最长的,是曲安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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